要的是,不出意外的话,天子的这句君臣,并不单单指的是他,还有太子和徽王。
至于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否有,那就得见仁见智了……
既然天子发了话,那么,在场几个人自然是都站了起来。
太子居中,徽王居左略后,俞士悦居右再后,这便是一个标准的奏对格局了。
朱祁钰手轻轻搭在案上,目光扫过底下略显紧张的朱见深和沉默不语的朱见济,继续问道。
「太子,你方才说,固安犯错,被学堂先生责罚五尺,已是重罚,朕又斥责于她,过于严厉。」
「那朕倒是有一道题,考考太子。」
「对于犯错之人,该如何责罚,何种责罚,方为适当?」
这话朱祁钰说的平静,但是,话音落下,他便瞧见,对面的朱见济立刻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不过,他刚想要说话,一抬头,却见到自家父皇静静地望着他,于是,不知为何,他又咽了回去,然后转过头,看着小脸皱了起来的朱见深。
这番表现,自然落进了俞士悦的眼中,以他的老练,立刻就猜测出,天子刚刚的话,和徽王殿下有关。
当然,具体是什么关联,他现在还并不清楚,只能暂时先记下来,等到回去之后再另外打探消息。
将这件事情放进心里,俞士悦又看向中间的太子殿下,正好看见朱见深也朝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但是,这种状况之下,俞士悦也无能为力。
天子的这句话,明显是在考校太子。
俞士悦在朝堂这么多年,和天子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能够出头,什么时候不能出头,刚刚天子君臣叙话四个字,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这个时候如果俞士悦强行出面,不仅无用,而且,反而还会连累朱见深。
因此,犹豫了一下,俞士悦也只能对着朱见深露出鼓励的神色,示意他大胆开口。
朝堂之上,很多时候是需要随机应变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俞士悦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但是,如果事事都等彻底弄明白之后再做决定,黄花菜都凉了。
就目前已有的信息来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天子并不想遮掩,甚至有意推波助澜,让外界知道。
俞士悦现在不敢确定,今日的状况传出去之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就天子往常的行事作风来看,应当不会是对太子有害。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