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师傅当时讲了什么,但却记得师傅当时说话时的眼神,所以,他决定做点什么。
他慢慢的抬起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心里给自己说道:“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有师傅画的符。”虽然他真的很胆小。
渐渐地,他好像被自己说服了,腿也不抖了,起身,落地。直起手臂,把符对着前方,慢慢的走向前面的大门,偶尔皱起来的眉头和停下来的脚步显现出他真的很紧张。
黑暗的道门很深邃,借着血月的光撒下来树叶的斑点也随风飘荡,仿佛恶魔在向他招手,显得格外妖异。
当他抬起头时已经到了门前,紧紧握了一下手中的符纸,仿佛能让他略微有些心安,之后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轻轻的剁了一下脚好像为自己打气一般,闭着双眼用力的推开了门,然后他耳边的哭声停止了。
他的嘴唇微微的抖动着,揭示自己内心的不安,握着符的双手更加的紧,慢慢的,他睁开了眼睛。
道门台阶外因为树木的遮挡显得黑暗,即使血色的月光这一刻似乎也落不下来,破旧的台阶上是一个木盆,木盆里是被麻布裹着的,被抛弃的,满脸泪痕的婴儿。
小道童紧紧的盯着婴儿,婴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道童,道童发现婴儿的眼睛比血月的颜色还要深几分,但他却没有一点害怕,因为他看到那双眼睛特别亮,一种初来世界的天真稚嫩,让他在这风雪中感觉没那么寒冷了。
他缓缓地走下台阶,因为是在道馆外面的缘故,台阶上的雪没有怎样去清理,半尺深的雪已经差不多到了他的小腿处,一深一浅的走向雪地里的婴儿,伸出了手抱起了婴儿。
麻布紧挨着木盆的地方还有丝丝的余温残留,大概是害怕婴儿被冻着了,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当初师傅捡到了自己,现在自己又捡到了这个婴儿,这算不算是师傅所说的缘分呢,然后他觉得必须找师傅问问,转过身去准备进道院看看那个喝醉酒的师傅,顺便问问自己刚才想起的问题。
刚转过身才发现师傅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师傅看起来就像是他经常去给买酒的那家酒馆的醉汉一样,浑身一股酒味,一身道袍也有几处油腻,双手抱着酒葫芦,身体依靠在门柱上,小道童认真的看着那几处油腻的地方,不过好像记得昨天不是刚给师傅洗过吗?看来又背着自己偷吃了,小道童瞪着眼睛噘着嘴,紧紧地盯着还没从醉酒状态中清醒的师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中年道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