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打转了，眼看就要忍不住滚下来。

这件事真的让她难受了很久很久，很想和他在一起，却又很害怕有一天让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嫌弃她，甚至恨她。

申屠默将她的脸轻轻捧在掌心里，他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刚才没有说话，只是有点恍惚，我等你说出口，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等我……说出口？”

什么意思？

难道，申屠大叔早就知道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就没有提起过？

“我当然知道，你和秦沂南之间的事情，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当初秦沂南确实强迫过她，当初，他也确实难受过，但，难受的只是自己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什么都不跟他说，他能知道什么？

要不是自己去查，自己去了解，她以为他可以知道多少？

最关键的是，她从来不知道找他帮忙，更不知道要依靠他！这算不算是他自己的失败？

自己的女人出了事，他永远是最后一个被想起的。

宫无遥睁得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申屠大叔竟然知道，可他知道了，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她。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你老公无所不能的，你不知道？”

老公这两个字，实在是太好听，如果是从她口中听到的，应该会更加好听。

也是这两个字，让宫无遥一颗心也狠狠颤抖了下。

老公，他说，他是她的老公。

老公……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有老公了，尽管婚礼还没有开始，还没有在礼堂前互道誓言，但，他已经将自己当成是他的妻子。

“老公……”宫无遥轻轻唤了声，轻飘飘的声音，藏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心翼翼。

好像怕自己没资格，好像，怕自己轻轻一唤，这场梦就要被敲醒了。

“嗯。”

申屠默点点头，心里有万般激动，“再叫一声。”

宫无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唤了：“老公，老公，老公！”

“老婆！”

他眉宇间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将她扯入自己怀中：“我怎么会生气？

我说过，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身上，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谅，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宫无遥哽咽了声，在他怀中闭上了眼，虽然很怕自己的眼泪将妆容弄花，可是这一刻，眼泪就是止不住，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