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队的婆子们,其他的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的人都是退了下去。一时间屋子里头倒是清静了不少。
    昙华自然是不会退出去,反而是走到周老夫人身边,扶着周老夫人先坐下了,这才又道:“母亲父亲,还有舅母都坐下再说罢。表哥现在也不能动,就只能先这么着了。”
    众人这么一散开,除了郑长君之外,众人这才看见,原来地上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同样衣衫不整同样狼狈的女子。
    李恪非只看了一眼,便是想起了这是曾经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是郑氏身边的丫头,便是皱了皱眉:“玉兰你怎么也在?”
    那个唤作玉兰的丫头却是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几乎缩成一团,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周老夫人看了李恪非一眼,示意他别再问了——这会子,还是先顾着郑长君比较重要。不然在荣氏看着,成了什么样?
    荣氏其实现在对李家,心头已经是怨气冲天了。如果不是想着这会子还要靠李家给郑长君找最好的大夫,以及郑氏这头的情面,她早就露了痕迹了。
    郑长君此时虽然疼痛难忍,可是心头却也是十分害怕的,当下唯恐周老夫人再问,忙又加大了声音,想着是不是能蒙混过关——只是他却是没想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能够蒙混下去?就是周老夫人愿意李家愿意,荣氏也未必愿意了!
    试问,荣氏做为一个母亲,在不知道郑长君犯错的情况下,见了郑长君这幅样子,哪里有不追究不气恼的道理?
    所以,荣氏虽然心疼,却也是急切的问:“君儿,你快告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郑长君自然是不敢说,只带着哭腔道:“娘你别问了,我觉得我的腿都断了。”
    昙华听得好笑——断了一条腿,那都是轻省的。再说了,骨头断了可以接上,怕什么?不过是受苦罢了。一个男人家,这点疼痛便是哭爹喊娘的,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