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无语,两眼逼视高颎,脸上的疑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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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把案几上的漆杯推给断箭,笑着问道:“你怎么认识他?”
“她就是九尾狐。”断箭拿起漆杯,低头看看杯里犹如琥珀一般的葡萄美酒,心里掠过一丝寒意。玷厥不会在这里下毒吧?李雄眼露惊色,但神色如常,既没有抬头去看斛律雅璇,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断箭,小声叹道:“我也难辨真假了。他去哪了?你怎么逃过追杀的?”
“我不知道他去哪。”断箭端起高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胡须上的酒渍,笑着说道:“我的运气很好,所以我活着回来了。玷厥要杀人,我要立即离开这里,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雄皱眉不语,断箭的话他没听明白。李雄拿起长勺,从酒瓮里舀了一勺,给断箭的空杯子斟上,同时小声问道:“消息准确?”
“独孤氏和室点密秘密结盟了。”断箭捂着嘴,一边说话,一边望着退出大帐的舞伎,“他叫我设法破坏宴会,早点离开这里。”
李雄闻言把手上的长勺丢进酒瓮,忿忿骂了一句,然后说道:“你先去拜见圣母,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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佗钵看到“李丹”走过来,起身相迎。最近几天,断箭频繁见到佗钵,佗钵给他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笑容,温和而谦逊的笑容,这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人感觉到佗钵的真诚和平易近人,但李丹告诫他,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佗钵纵横大漠几十年,倚仗的不是脸上的笑容,而是狡诈和狠毒。这个人虽然没有大可汗燕都的骄横,但他的温逊比燕都的骄横更加可怕。李丹的话,让断箭对佗钵的印象大打折扣,现在他看到佗钵谦逊的笑容,首先是提高警惕,每句话每个笑脸都小心应对,以免一不小心让佗钵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断箭拉着佗钵的手,又说又笑,极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具真诚。玷厥也走了过来,满脸含笑,但断箭却感到阵阵发寒。
“一转眼的功夫,你跑哪去了?”玷厥一语双关地说道,“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走了,一醉方休。”
“明天你们还要铸像,我看还是早点散了吧。”断箭笑道,“我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倒下了。等我拜见了圣母,我想先告辞了。”
“鸿烈公,我看你一晚上都魂不守舍,莫非你军帐里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等你?”玷厥打趣道。
“你既然送给我了,那我就要享受享受,免得辜负了你一番好意。”断箭拍拍他的手臂,“不过,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