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们称兄道弟,和后宫的太后、皇后、嫔妃们也有密切关系。他告诉姐姐,祖珽之所以能出任尚书左仆射,得益于国主高纬的乳母陆令萱的举荐。”
“这个陆令萱在后宫权势倾天,尤其从胡太后私通沙门被高纬当场抓住幽禁冷宫后,她更是以太后自居,为所欲为。祖珽为了上位,极尽献媚之能事,说陆令萱是女中雄杰,自女娲以来未曾见过,而陆令萱也盛赞祖珽,说他是大齐的国宝,国师。”
“新年后,祖珽召集了一帮大臣,上书国主,要国主尊陆令萱为太后。我父亲嗤之以鼻,说陆令萱是叛逆骆超之妻,因罪配入掖庭成为国主之乳母,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太后?我父亲在朝堂之上,把祖珽骂得狗血淋头,并要国主把祖珽这个卑鄙无耻的汉狗赶出朝堂。国主踌躇不决,我父亲仗着自己是国丈,把国主又骂了一顿。国主无奈,承认自己处置不当。我父亲考虑到马上要西征,朝堂需要稳定,随即也没有再纠缠。”
“陆令萱、祖珽等人怒不可遏,对我父亲恨之入骨,陆令萱的儿子穆提婆甚至公开扬言,要报复我父亲。上个月穆提婆娶妾,何永康也有幸参加了,穆提婆喝多了,在筵席上说他本来看中了斛律家的女儿,还派人去提亲,结果被我父亲拒绝了,还被我父亲辱骂了一顿,为此他怀恨在心,说再过几个月,一定要砍了我父亲的脑袋,杀了我全家,把我家的女人全部配为官妓,让她们饱受ling辱。”
“虽然这是穆提婆酒醉之言,但何永康上了心,频繁走访后宫,多次见到了国主、陆令萱和祖珽等人,据他察言观色,国主已经动了杀机,而祖珽、穆提婆、高阿那肱等人已经联手合作,这些汉人和六镇鲜卑后代都想扳倒斛律光,攫取大齐权柄,可惜的是,我父亲一心国事,根本不知道斛律家危机四伏,危在旦夕了。”
李丹沉默良久,大手在雅璇的酥胸上轻轻揉动着,脑子里猜想着江南在这件事大做文章,有多大的成功把握。
“此次西征,事关重大,高纬和祖珽等人即使想对付你父亲,也会等到西征结束后。”李丹皱眉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这一仗打败了,我父亲必死无疑。”雅璇说道,“这是杀我父亲的最好借口,所以他们积极支持我父亲西征,不是为了打赢这一仗,也不是为了一统中土北方,而是为了夺回权柄,为了杀我父亲,你懂了吗?”
“但是,你父亲一旦西征,手握几十万大军,打败的可能微乎其微。”李丹一想到斛律光在战场上纵马驰骋的雄姿,心里就有些发寒,自己真的被他打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