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子”周围不安静,所以一定要请左邻右舍帮着照看。
我不知道是别人心善,还是有人一直在维持着这笔钱。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大伯告诉我说,今年该你交份子钱了。那我倒是不会云里雾里的,觉得惊讶了。
我挂了电话,胡乱想着这些东西,倒把之前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了。我倒不是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只是我这个人特别健忘。有些东西我都是当时觉得震惊或者害怕,再过一会儿就又没事了。可你千万不要认为我是生性乐观,这只能证明,我健忘症又犯了。
为了去见大伯,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医院换药,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就没有挂消炎水。这大风吹着,总不会再出汗给感染了吧。
我换了新的外套,然后在家等着大伯的电话。想了想,就把那个狼牙坠子也揣在身上了,这毕竟是我从那里面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虽然不见得有什么用,但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过了一会儿大伯的电话打过来,让我到街口去坐车,说是那车不便开到门口来。
等我到了路口,看到他坐在大车里冲我打招呼,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车前面挂了一朵很大的白花,后面的车窗虽然很暗,但我还是看到了里面的冰棺。
这是一辆灵车。
如果仅仅是运送冰棺的灵车,是不用顾忌的,但大伯既然说不便开到我门口去,那就说明这冰棺里是有东西的。
看来大伯是接活了。
我跟着大伯走过不上地方,这灵车倒是第一次坐。我拉开车门上车,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司机就发动了车。我这才注意到前面还有辆黑色的轿车开路,从后视镜一看,后面也有几辆挂白花的车跟着。
我悄悄问大伯,说:“这是哪家人啊,这么大排场。”
大伯倒是不顾及那个司机,说了句,“董老二。”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道:“谁?”
“董家老二,董将臣。”
“董将臣。”我惊呼出声。
大伯扫了我一眼,让我别大惊小怪的。我悄悄望了一下司机,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动作,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就说:“他不是在浙海吗,怎么出事了?”我不确定这个司机的身份,不好直接说死了,只能用“出事”这两个字代替。
大伯说:“不知道,只是听说是病故的,刚从那边过来,董家托我接一下。”
我心里暗自琢磨:大伯虽然是全能手,但他这些年都只是看看地,算算下葬日期什么的,很少干运灵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