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在棺材上面写下这样一个东西,因为没有人可以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降生,更不可能精确到出生的时辰。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谬,即便是所谓的末日预言,也不敢精确到某一个时刻点。
如果不是上面的朱砂已经褪色,充满了岁月的陈旧感,我甚至怀疑这只是有人在和我开一个荒唐的玩笑。我像是突然之间闯进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一点防备,诡异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也许,我已经死了,躺在定河下面数十米的冰冷棺材里。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一个漂流人间,无处安置的游魂吗?
那所谓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场可怕的轮回。
我喜欢凑热闹,因为事故总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我们可以施舍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善心,来展现自己的修养德性。但有一天这些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每一声善意的问候,都像是在揭开难以愈合的伤疤,逼迫自己再次想起那些往事,再次陷入痛苦的折磨。
于是,当我再次从古墓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决定放下这一切,放下一切谜团,回到我平凡的生活中去。毕竟,我还没有做好成佛的准备,更不想这么快就登临极乐。
我要放下。
我正在做一场梦。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四周是全然的安静,走廊的前后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没有病人,就像是所以的人都躲藏起来,在暗处密谋着一件可怕的事情。
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声音充满着绝望,愤恨,还有不甘,是那么的痛不欲生。声音是从某一间病房里传出来的。
我发现自己像是一个围观者,以局外人的姿态看着梦中的自己小心地搜索着一个个病房。这在以前的梦境是从来没有过的,在推开每一扇门的时候,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身子的颤栗,却又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矛盾。这种感觉很奇怪,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很难领会这种感受。
而画面里的“我”终于走到了那间病房面,打开了紧闭的门。冰冷的病房里,好像连空气都透着死亡的气息。有一把救死扶伤的手术刀,正在一下一下地捅进病床上挣扎的身体。炙热的鲜血像是通畅的自来水管,洋洋洒洒地落满了白色床单。
病床上的人渐渐停止了挣扎,生与死的对立,选择从来简单。
他的头颅慢慢地倾斜,我看清了那张脸,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病床上被杀的人,是我。
那一双不甘的眼,眼眶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