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敌环顾,你不觉一切有些太早了吗?”我反问道。一切的确太早了,在如今的形势下,即便强大如诸葛家,只要起了内讧,将会很轻易的被乌桓、金刚门、孙家、朝廷甚至是曹家瓦解吃掉。
大哥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激得怔住了,半晌没有言语,他想不到我会主动退出这场暗中的争斗,但又显得如此的大义凌然。
我看大哥没有言语,我知道我的话一定在大哥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又道:“大哥,你也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的。”大哥眼睛转向了厅中的舞姬,但我知道他的目光早就穿过了那美妙的身体,望向了谁都不知道的未来。
我清楚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督军的职位应该是必落入我手了,不管如何,我离开青州总是对大哥万分有利的。其实,我有了这个想法,也是临时起意,在进陈府的一刹那,看到大哥受到青州如此多的官员拥戴,我突然意识到,在世上最不容易说服的恐怕便是士人阶层了,大哥在青州的十余年政治生涯,早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一条庞大的人脉,我虽在青州理政,但青州的士人之心多数已经投向了那个成名十余年的大哥,不花个三五年我在青州恐怕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大哥了。
而三五年后呢?那时的诸葛家恐怕早就有五六个青州大小的地盘了,那我在青州与大哥打个平手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的目光望向了更远,既然在诸葛家的大本营已经落了后手,那么我就只好从其它方向找回来了,徐州是三弟的,兖州的王修是大哥的至交、冀州的石广元乃是我的莫逆、并州高干恐怕早已暗中投靠了大哥,那么尚未夺下的幽州,就是最好的一块肥肉,我期望成为督军目的也正在于此,我在第一时间抵达幽州后,自然可以任命一批自己的亲信在那里为官。
虽然我把离开青州的目的说得冠冕堂皇,但相信在不久后,大哥也会看出的我目的,不过那时就已经为时已晚,我已经开始参与对乌桓的作战,决不是想撤就能撤下来的了。
持续到寿筵结束,我和大哥都不再谈有关政治的只言片语,只聊些流行于大唐士林间的些许风花雪月,暂时抛去了兄弟争位的不愉快,和大哥这个饱学之士畅谈起来,却当真有说不出的痛快。我心下暗暗叹息,如果我们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该有多好,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前我能做的,就是如履薄冰的处理好与诸葛家的每个人的关系。
当我带着郝昭三人告辞离开陈府时,大哥又是带着一群官员相送,这次陈平已经跟在了大哥的身旁,显然在收到的我的命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