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恼了被蒙蔽的灵魂的血红色,逐渐消退了。
男人双膝跪在地上,手里还拖拽着一把老旧的06式突击步枪。
男人隐约记得自己是一个银行职员,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一双可爱的子女。
男人还隐约记得,某一天加班后,他像往常一样,哼着自己所喜欢的曲调走在回家必经的那条小巷上。
却在闪烁着光芒的路灯下,被什么东西刺破了颈部浅浅的一层皮。
血涌了出来,仿佛染红了整个心。
再然后,男人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为什么自己在这,这儿是哪儿?
没人可以回答男人。
现在意识和灵魂似乎终于回到了他的体内,可男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呆滞住了。
手上那粘稠腥臭的血液渐渐发黑,男人的周围是那七横八竖的尸体。
带着余温的枪口抵在他的眉心,不等他抬头,子弹便旋转着搅乱了他的脑袋,侧身倒下了。
……
米歇尔和亨利率领着各自的队员,站在这村庄的石板路上,看着两侧早已千疮百孔的洋楼,以及堆满整个街道的漫着鲜血的死尸。教堂那倾塌的塔尖所激起的尘埃还在天空中随着海风飘散。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是米歇尔在檀香山的时候——势如破竹的共和军登上了岸,而他们几乎在朝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人开火,无论妇孺老幼还是青壮少年都倒在那无情的枪口下。而这样的画面,米歇尔本以为不会再见到。
稀稀疏疏的枪声还在那尘埃中不时响起,但比起战斗,米歇尔更相信那只是单方面的处决。
那渐渐显出人形的影子,证实了米歇尔的猜想。
……
“这的所有人都被感染了,他们都成了那些家伙的奴隶。”被无线电变得粗哑的嗓音在那两名穿着纯黑色紧身作战服的士兵之间传递着。
“是啊,我们是在代替主解放他们的灵魂。”一个黑衣士兵一边抬起枪口对着一个还在试着拾起步枪的家伙来了一枪,一边干净利落的自我救赎中。
“但愿吧。”另一名黑衣士兵低声似乎默认了他同伴的说法,同时透过那防毒面具检视确认着那满大街的死尸中有没有还喘着气的。
“你知道老大去哪儿了吗?”。
“他带着其他人去灯塔了,这片地区的感染很严重,几乎没有人是避免的。”。
“那些该死的怪物。”。
“别担心,现在我们还处在上风,那些……克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