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塔莱说出心里的想法,夏折羽就安抚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循着的环状走道侦查着当前的状况。
紧握手中的枪,这是夏折羽手头上唯一的武器以及几年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学得的那两招军用格斗术。
虽然就目前而论,除了在废弃多年的莫斯工业区犹如鬼神附体来了一招回旋踢,把那个试图袭击自己的残缺者踢进一堆垃圾中外,夏折羽的格斗术仍旧往常的半斤八两,对付毛贼还凑合的地步。
何况对于残缺者而言,夏折羽不打算用那点花拳绣腿来击退他们,残缺者可是身手矫健如运动健将,五感敏感的程度远超人类,绝佳的猎手。
除了军人,夏折羽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才能对付他们。
而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街道上势必徘徊着大批或零散的残缺者,就算现在出去也未必能在视野更宽阔更难以躲藏的大街上混多久。这家的规模很大,夏折羽以前在湿婆河岸的小公园漫步散心时总能看到,而关键的是,这里就靠在河岸。
抱着极力避开与残缺者遭遇的想法,夏折羽带着爱塔莱在里寻找着安全通道,只要下河,渡过湿婆河那舒缓平稳的水流,就能到对岸的法语区,就能安全。
残缺者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厅回响,那如兽般粗喘着气的嘶哑传入夏折羽的耳,一个高高耸肩颤抖着身子的残缺者从二人前方的走道三岔口走过,他的右臂畸变发黑,从焦黑的皮肤裂痕中窜出燃烧的火苗。
那家伙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将头慢慢转向二人的方向,却只看到靠倒在墙根上的尸体。
而夏折羽和爱塔莱,则屏住呼吸,在地板瓷砖上轻手轻脚地爬行着,借着挂满货架的秋冬长衣的掩护,绕开那个残缺者。
脚步声渐渐远了,那家伙朝着刚才他们来的方向去了,松了口气。
“呃……”手掌一阵生疼,翻过手,夏折羽看见一小块碎玻璃插在他的手心,还因为刚刚和地板的小摩擦拉出了一道口子,温热渐冷的血顺着玻璃的棱边滴在地板上。
那家伙,停顿下脚步,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那令他疯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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