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往欢笑的情侣,羡慕神色一闪而过,他也曾有一段失败的爱情,或许都称不上爱情,亲眼目睹女友的背叛后,唐冠依然没有对儿时梦想绝望,包括此时第N次被拒之门外。
城市街头,夜晚霓虹,来往穿梭的名车,光鲜亮丽的行人,一切都不属于唐冠,他就像一个踉跄的流浪汉漫步在街头。
走走停停,好在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远,不一会便在一所老旧公寓单元门前停住。
“邦邦邦”唐冠敲了敲生锈的防盗门。
他并没有这门的钥匙,只有合租主室和次卧的室友才有保管。
“哐当”门被打开,一个光背年轻男子望了下失魂落魄的唐冠,咧嘴一笑。
“呦,厕所仔回来了啊,又失败了”
唐冠并没有理会室友的嘲笑,缓步进屋。
厕所仔是两个室友给他所起的外号,尽管法律已经禁止隔断和群居,但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怀揣梦想的同时也必须接受现实。
滚出能够提供一丝机会的城市,还是前往浑浑噩噩的未来,总会有人铤而走险,何况这也并不算违法,只是他住的地方略显奇葩。
“厕所仔,房东又来催钱了,你欠了一个多月了。”
“知道了。”唐冠握了握手中的稿子,向自己的“厕所”走去。
住厕所有一个好处便是他在的时候,室友想入厕必须敲门。
推开厕所门,在唐冠每曰的精心打扫下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狭小的空间摆着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这是他的全部。
唐冠将稿子小心翼翼的放入床头一个纸盒中,这才如同瘫痪般仰躺在床上。
头一扭,唐冠从枕头下取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唐诗三百首,不知多少次翻开。
“爷爷,做一个文人,真的这么难吗”
唐冠喃喃自语,幼时父母感情不和离异,与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他,除了应有的赡养费,只见过模糊记忆中的父母几面。
而爷爷却是一个老知识分子,上个世纪的文人,铮铮铁骨,从小到大唐冠便在爷爷的教导下,识字,念书,学做人道理。
可爷爷的道理却让他如今如此落魄,望着这本幼时爷爷亲手订装的儿童版唐诗三百首,泪水不禁模糊了视线。
“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个时代又有谁能不折腰”唐冠很少流泪,只是轻声哽咽。
不学数理化,只爱一些古文书籍的唐冠也曾幻想有朝一曰能够如同笔下的主角穿越到古代,兴许他也是状元,也是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