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唐冠开口道:“裴相公”
“言重,老朽虽身系执宰,但在小友面前,尽可称呼一声老伯”
“我靠,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还要占我便宜”唐冠心中腹诽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但是最起码自己安全的活着。
确认了对方身份,唐冠心思也活络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丝毫伤势,当即下床躬身行礼道:“失礼了,学生余杭唐去病,宰相一封信帖,让学生受宠若惊,学生半道遭遇歼人,不能得体来见,冒昧”
唐冠存心拽文,当即浑似一个侵银多年的酸儒喋喋不休。
他倒是也蒙对了,裴炎正是明经出身,最爱知书达理之人,见唐冠如此有礼貌,也是心中一喜。
“小小年纪,出口非凡,看来不假”裴炎上前扶起唐冠手,心中暗暗想到。
“久闻小友大名,小友两曲妙文,当真妙到了极点”
“先生过奖,学生偶得几句,没想到能入相公法眼”
“哈哈”裴炎见唐冠人不大却三句不离马屁精,颇显滑稽,不由大笑出声。
唐冠见状也不以为意,李太白,杜甫这些人在唐朝中晚期并没有受到重用,一生仕途不畅,在唐冠看来他们若是处在他现在这个年龄,能作出流传后世的诗文,如果仕途还是不畅,那就见鬼了。
唐冠等于拿着诗中神仙大成之文,以惊世骇俗的年龄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这就不由让世人哗然侧目。
当然这只是一节,当朝统治者的意愿还是占其中大部分,恰好唐冠知道远在长安的那个女人为了真正称帝,不仅要用酷吏干掉反对者,最重要的还是有大贤帮她站稳脚跟。
这就是武曌为何如此心急火燎,像唐冠这种人说不上惊世骇俗,也称得上难得一见了。
当然对于这一点,当事人唐冠目前还是一知半解,只是用自己的粗大神经不断意银自己的威武霸气。
“先生,敢问学生同行的长辈兄弟现在何处”
裴炎正有些兴奋的打量着唐冠,闻言回道:“不碍,都在营中”
唐冠闻言暗舒一口气,裴炎向来少言寡语,旧史称“寡言笑,有奇节”
可他此时颇显火热的目光让唐冠有些头皮发麻。
“多谢相公救命之恩”
裴炎听到这话却一愣,收回目光道:“小友是陈御史救到此处,与老朽倒是没有瓜葛”
唐冠闻言眼皮一跳,努力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一个狰狞脸庞猛然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