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一阵,程老头端了碗,晃晃悠悠地去了。
肉没吃到,反挨了一通骂,宁夏心里窝火,牢牢记下程老头的模样。
没滋没味地吃了午饭,宁夏返回柴房。
昨天,薛管事给杂役们集体分配了宿舍,宁夏提前量打得好,早早和薛管事说了他睡觉动静儿大,不愿去宿舍打扰别人,就睡在现在的柴房挺好。
薛管事念着柳执教特意提点过要他关照宁夏,也就同意了。
宁夏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三声钟响,他拿起新发下的云浆纸和炭笔,往竹贤楼赶去。
今天下午有一场宣教课,是专门给他们这些杂役开设的,既立规矩,又说明情况。
他向阅览室的秦管事打听过,知道宣教课是他们这些杂役,难得的可以向执教提问题的机会。
宁夏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他在阅览室翻阅许久,并没有找到和修行有关的知识。
只知道东华学宫的学员们,普遍都在“导引”境,至于何为“导引”境,他完全没有概念。
入得竹贤楼,他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将将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听讲的杂役们都到齐了。
其中不只有此次新招募的杂役,还有已入职的杂役,林林总总,小二百人。
众人坐定,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身影晃晃悠悠踏上前方的讲台。
一见来人的卖相,底下顿起阵阵私语。
宁夏也惊讶不已,站上讲台的竟然就是中午和他在食堂抢红烧肉的程老头。
程老头似乎中午灌了不少,脚步都虚浮了,半趴在讲桌上,还没说话,先打了仨哈欠。
底下的私语声渐渐大了,皆是在议论程老头,更有甚者,对学宫派如此一个老朽来糊弄自己,表达强烈不满。
啪的一下,程老头一巴掌拍在讲桌上,疼得直呲牙,指着众人怒道,“就你们这帮烂货,也配听我的课?妖兽横行的时候,你们这些烂货在何处?是不是都顾头不顾腚的逃窜,抛下父母妻儿?啧啧,幸存数万人中,老弱不足三成,怎么做到的……”
程老头一阵狂喷,从人格上挖苦、打击,渐渐有人退堂,以示无声抗争。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宁夏一般期待这场宣讲课,绝大多数杂役,都只是想成为杂役,好谋求生存下去的机会,并不关心修炼。
即便真有志于考入东华学宫的,见了程老头如此卖相,实在对他生不出多少信心。
见底下有人退场,程老头喷得更用力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