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了电话,有一秒钟的失神,然后便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对苏鱼交代了一下:“我有事出去,你先去休息吧,如果缺了什么东西或者是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苏鱼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风吹过时带着桂花的香气,让人放松得想要睡着,这些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在看守所里尽是潮湿与晦涩的味道,甚至连被子都带着一股子霉味,现在闻到这些清新的气息,整个人都舒服到想要忘记一切了。
他让管家拿了张薄薄的羊绒毯子过来,轻轻的盖在了苏鱼的身上,然后开车出了张家的大门,他该去办正经事情了。
这天底下没有不能办的事情,也没有用钱使不动的人,就只是要看看怎么使而已,使在那个点上,舍不舍多得使罢了。
但是开着车子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一点失落,如果苏鱼恢复了自由之身,好像也就不再需要他了,他如果还想在她身边做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如何跟她表白了一下,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还有就是自己过去劣迹斑斑,好像也配不起她这样的女子。
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皱紧的眉头,他以为最难捱的是在他刚刚接手张门,外有强敌,内有叛徒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现在与一个思想单纯的女人纠缠时,他人生的难题才真正的来到,女人越是简单就越是不好捉摸她的性子。
童安娜躲在了张家的外面,大树隐去了她怨恨的目光,她远远的看到了他为她盖上了毯子,甚至是目光都温柔得如同天空落下的雪花般,凭什么?凭什么十年之后他平安回来却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呢?她这十年的苦等算是什么?笑话吗?她知道张衍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这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她都不曾放弃,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是谁呢?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所有的证据都在她的手中保管着,她等的就是他回来的这一天,虽然说现在早不是古时候了,男女有了实质关系就一定要负责,但是张衍霖的身份不一样,他是张门的大哥,他是众多兄弟敬仰的最讲义气的人,别人可以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的,他不可以。
任何人都有弱点,张衍霖的弱点就是他的身份。
张衍霖一心只放在了苏鱼的上面,他没有注意到童安娜是不是走了,他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想着要赶紧把事情都办好了。
汽车还没有开到他想要去的地方时,苏浅的电话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