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语气还是波澜不惊。
说完,纤长白希的手指摁下开门按钮。
然后开门,下车。
动作一气呵成。
容谨言循着她走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那辆车,是平时长安用的。
他认识——
不会是突然出现的,应该是跟了一路。
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似乎很快又明白过来,她早就准备好了,大概这也是她试探的一部分。而这个时候让自己看到,是要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都会给自己留余地。
容谨言看着黑色的商务车,醒目的车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垂下眸,眼睑落下一片阴影,眼底的颜色如同蘸了墨般浓重。
他果然是没有选错,沈长安才是最适合当容太太的人选。
她跟许楚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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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
顾司杳去了母亲季婉那边,走进小屋的时候,季婉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抱着大白猫,低着头看书。
看到儿子来,季婉先是一愣,然后才匆匆忙忙端茶倒水。
“阿杳,来喝水。”季婉拉着顾司杳在沙发上坐下,把手上的水杯递过去。
顾司杳接过被子,喝了一口,在茶几上放下。
“怎么又瘦了。”季婉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晌,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自己的儿子,她十分了解,平时没事,他是半次都不会踏进这里的。
“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顾司杳皱了皱眉,直接开口。
出了医院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
好像有什么东西百爪挠心,翻来覆去也不觉得安生。
所以,他开着车绕了个弯,过来了这。
季婉端着茶杯,整个人似乎震了一下,顿了几秒钟,然后才慢慢开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想知道。”顾司杳又皱了下眉头。
他在想十年前,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季婉端着杯子,沉默了一会,眼神飘远,保养得宜的脸上多了几分感伤,“那年,你父亲出了车祸去世,你也受了点伤。”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顾司杳右手握拳,黑色瞳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季婉低着头喝了口水,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