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喝酒了?
长安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整个身子却绷着神经一动不动,两人靠得那么近,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一颗心就像被羽毛轻刷着一样,又痒又酸。
她忽然想到,当初嫁给他的初衷。
商业联姻,各取所需。
这大概是对她来说,最好的方式了。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大多都是无疾而终的多,比如唐慕和宋侨,简心和沈辰。
“容太太你有心事?”容谨言睁开眼看她,目光带着审视的味道,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里带着笃定。
长安抬头,就撞上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无法闪避。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睫毛,敛去眼底的情绪。
“我的心思一向都很重不是么?”长安轻轻的笑,神色又恢复清淡的模样。
眼睛看着他,不闪不避。
“恩,我知道。”容谨言眉目不动,静静的看她,声音很清冷,“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太敏锐了,只是一个眼神的时间,就看穿了。
长安抿了抿唇,白希的小脸又恢复清淡的模样,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没办法解释,所以还不如不说。
容谨言看着她的侧脸,扳过她的脸,正正的对着自己。
长安的睫毛细细密密的,纤长卷曲,白希的脸上渡了一层清淡的颜色。
他忽然就想,当年她奋不顾身地追着顾司杳的时候,是不是比现在要有生气得多。
“容太太——”容谨言盯着她的脸瞧了几秒,薄唇微动,低低沉沉地笑出声,“我们生个孩子。”
他原本就靠得近,只是隔着一层纸的距离,所以说话之间,灼热的气息全部落在长安的脸上,烫得她的脸有些红。
生个孩子?
“孩子?”长安闻言,呼吸一顿,头一次觉得五味陈杂。
“我们不应该有个孩子么?”容谨言的语调清冷,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确实不应该。”长安的睫毛动了动,清淡的眼睛对视着他的,不闪不避,脸上带着温温的笑意,“容先生,我说过这辈子我大概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连自己的命都没办法保障。
“容太太是觉得,我护不了妻儿?”也许是带着酒意,容谨言说话的时候,听上去有些慵懒的味道。
可那双清冷的眸子,眼角眉梢却透着几分琢磨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