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阵剧烈咳嗽。他躬下身子,虎躯剧震,咳嗽不休,突然他忙不迭用一只手捂住嘴,大咳特咳,竟咳出血来了,作黑红色的血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戴小血等三人见状,惊得面无血色,桃花一阵惊呼,不知所措,双腿一软,险些晕倒。旋即桃花一边忙不迭地用手轻轻拍着戴东阳的后背,一边叫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语音已经有些哽咽。
莫非海箭步冲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到戴东阳跟前,道:“师父,您喝口水。”戴东阳兀自咳嗽不休,咯出了的血从指缝中吧嗒吧嗒滴落在床。戴东阳神色苍白,只摆摆手,示意不喝。
戴小血霍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惊得面如土色,霎时之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爹爹体内兀自还有毒气!”转念又想:“可是,郭榆兄弟明明给爹爹服下了解药的。”戴小血明知郭榆是女儿之身,却因口头上叫惯了,心里所想的称呼却也还是“郭榆兄弟”而非“郭榆姑娘”。
戴小血忙不迭来到戴东阳床榻前,左手甫一搭上戴东阳的手臂,只觉得冷如冰霜,他心头大骇,双手却执住戴东阳的一只手,脸现焦虑之色,道:“爹爹,你感觉如何。”
戴小血等三人都围在戴东阳的床榻之前,又是关切,又是焦虑。桃花目睹师父口中吐血,不知所措中竟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戴东阳凄然一笑,嘴角兀自挂着黑红的血迹,他双手一松,紧紧攥在他手里的那片小帛卷飘然落地。他的目光逐一扫过他那三个徒弟,见三人都一脸的关怀殷切,心下不由地大为感动,他气若游丝地道:“我可比我师父朱九四要幸运得多了,哈哈……哈…...咳……”一语未了,竟又咳嗽起来。
莫非海自小喜好读书,倒也略懂医理,见师父口吐黑血,气若游丝,他大感焦虑茫然,作搔头状,却也不明所以,旋即他拍了拍戴小血的肩膀,道:“师哥,让我来看看。”一语说罢,探出右手,两指按在戴东阳的手腕上,去搭他的腕脉。
莫非海的两指甫一搭在戴东阳的手腕上,登时全身为之一震,只感到丝丝寒气由戴东阳的手腕处缠绕上了他的两个手指,须臾之间,寒气由两指侵入,转瞬便蔓延至了四肢五骸。
莫非海一阵哆嗦,心头大骇之际也不由地暗自纳罕,两指却也未离开戴东阳的手腕。旋即,莫非海镇慑住心魂,凝神继续去探戴东阳的脉搏。突然,莫非海的脸色刷地一下子全白了,他的心头大为一震,吃惊不小,因为他发现,戴东阳的脉象混乱万千,七纵八横,时动时静,教人难以捉摸,莫非海于医学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