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匈奴贵族,立场也会动摇,更别说那些多数只是在观望,两头下注的家伙了。
匈奴的政治,向来就无比现实。
当年,头曼单于无能昏庸,使匈奴不仅被东胡欺压,甚至就是林胡、卢候、楼烦等部族都敢对匈奴人喝来唤去,像狗一样凌辱。
所以,冒顿单于鸣镝射杀之。
在连单于都不被容许软弱的匈奴,一个胆怯的贵族,不会有人追随。
匈奴人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只会臣服在强者的脚下。
就像草原上的狼群。
群狼能容忍狼王残忍、冷酷、无情甚至霸占全部的交配权,但绝对不会接受一头胆小怯懦,毫无担当的狼王。
一旦狼王出现这样的迹象。狼群的反应会非常直接而且迅速——驱逐或者干掉它!
现在,摆在伊稚斜面前的问题。一边是作死,一边是慢性死亡。
这让伊稚斜有些心浮气躁。殿中的戏剧内容和音乐、舞蹈,更是加重了他的这种心理。
于是,在戏剧即将到达高潮,开始角抵前。
伊稚斜唆的一下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上首的汉朝皇帝,甚至连外交的礼节也不管了,直接以匈奴语,说道:“皇帝,可是意欲推翻汉匈数十年之和平?”
顿时。殿中一片寂静。
就是那些演员,也很识趣的停下了一切动作。
刘彻自然不懂匈奴语,但,大鸿胪懂。
公孙昆邪立刻上前,将伊稚斜的话,翻译给刘彻。
刘彻听完,挥挥手,让蚩尤戏的演员们下去。
然后,刘彻笑着对伊稚斜道:“右谷蠡王何出此言?朕当然没有那个意思!”
睁眼说瞎话。这可是外交必备技能。
再说,这蚩尤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过三十年,甚至都有匈奴贵族和将军为了快速融入中国,主动担任宫廷蚩尤戏里的敌人角色。供文武百官和皇帝娱乐。
面对刘彻的厚颜无耻,伊稚斜甚至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刘彻却道:“右谷蠡王稍安勿躁,汉匈两国呢。存在着很大的文化差异,朕记得。当年中行说曾与汉使辩论过,汉匈的不同之处。其中就有匈奴俗贱老不养,父子昆仲同庐而居的议论,类似这样的情况,在匈奴,是习俗,但在朕的治下,却是违背人伦法则,天理不容,为天地鬼神共同厌弃之行为……所以,右谷蠡王还请暂息雷霆之怒,或许,右谷蠡王理解错了呢?”
刘彻这话一出口,满殿的汉家大臣,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