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招募的那十万军队战力太过低下。
二是刘虞本人的军事水平太过低下。
……
看着刘和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刘琦长叹口气,开口怼他:
“十万人马……不错,听着很多,但人越多,对于君父子而言,反而是越束缚手脚,此番追击董卓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大司马身为幽州军主帅,却因不识兵机,为公孙瓒所钳制,不得不允许公孙瓒强袭西凉军之后……“
”结果就是大司马在三军中失了声威,反倒是令公孙瓒一众人等声名大躁……翌日,便是再给大司马十万之众,族兄又如何保证,不会出现今日这种情况?”
“这……”刘和闻言皱起了眉头。
刘琦又道:“敢问族兄,十万大军,几人一帐?食建几灶?战马每日需用几麸?安营扎寨当立几盘?营盘与营盘之间,当距何远近?行军布阵时,盾牌、弓弩、马军、车卒当如何列阵?几曲弓弩配合几曲盾卒?十万人马,多少为前军,多少为死士,多少为合后,多少押粮,多少守寨……”
刘和听刘琦叨叨叨的磨叽了一通,额头上开始出现了汗珠。
他只是大刺刺的说了他父亲可在幽州集十万人马,却没想到这十万人马若要运用得当,这当中的门道太多。
一军主将,不是说领越多的兵将越好,确实要看他个人的能耐。
兵马越多,麾下战将们彼此之间的隔阂和争功派系便越多。
就像是刘琦这次出兵,七千人中还分出了蒯越和蔡勋两系。
那十万人中,又会有多少‘蔡家’,多少‘蒯家’?
刘和是一个能够反思的人,在刘琦将这个中的利弊举例向他列举之后,他骤然发现幽州的局面远远不像是他想的那般简单。
他们这边确实缺少能够驭兵的人才。
他原本以为公孙瓒是刘虞的掣肘,但刘琦提醒让他明白,公孙瓒其实可能是刘虞的死穴。
他面容肃整的向刘琦拱手问道:“伯瑜年纪虽轻,却深藏不漏,大有智谋,竟可看透幽州局势,还能察我父子之劣,如今看来,以公孙等为首的军功武人,确是家严之大患……只是,能够为严君驱使的战将,又该去哪找?”
“兄长稍等。”
刘琦拿起书案上的一根木牍,用笔蘸墨,在上面写了一连串的名字。
“这是?”刘和疑惑道
刘琦将那木犊递给刘和,道:“论及征战,大司马远非公孙瓒敌手,但若论政略之道,公孙瓒远不及大司马之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