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狐费笑着解释道“不过我狐氏族人向来和睦亲善,况且家父又是族长,在下自当照顾好每一位族人。”
“原来如此。”
李郃恍然地点点头,对狐费所说‘族人和睦亲善’一事好不怀疑,毕竟他们送阿月回村时曾亲眼看到狐费带着一大群村内的年轻人,举着火把正准备离村。
显然他们当时是准备离村寻找阿月的下落。
再者,让看到阿月安然无恙返回时,狐费与村内那些年轻人高兴以及如释重负的情绪,也全然不是作假。
只是李郃心中仍有疑虑,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叫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上山拾柴呢?”
听到这看上去有些责怪意思的询问,李应故意咳嗽了两声,没想到狐费毫不在意,苦笑说道:“小兄弟说的是,此事怪我。”
“不是……”
李郃有些尴尬,摆摆手说道:“少族长误会了,我作为外人,没有责问少族长的意思,也并非觉得少族长有过错,我只是觉得……我想问问,她父母呢?”
狐费捋了捋胡须,叹息着解释道:“都不在了。……阿月的生父,早些年应征入军,前些年在战场上战死了,只剩下阿月的母亲独自抚养女儿。随后没过两年,阿月的母亲也因为思念丈夫、外加过于操劳,不幸病故……”
“哦……”
李郃默默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山上,当他询问阿月的父母时,那个小姑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关于父母的事。
在李郃沉默之际,狐费又叹息道:“……村里的人一直暗中照顾着那孩子,每日的饭菜,也都有人给她送去,而那个善良的孩子也懂得感恩,平日里主动替村里的人缝洗衣服,做些尽己所能的事……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勉强可以独自生活了,就越发不想给村里添麻烦了。”
顿了顿,他又感慨说道:“以往,凡是村里有人上山砍柴,都会额外带一些给那孩子,久而久之地,那孩子就觉得她给村里人添了麻烦。于是她便偶尔偷偷离村,上山拾柴……之前被人发现过一次,我也曾训斥过她,不过那次她回来地早,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再者当时那孩子被我说了几句,吓地哭哭啼啼的,我也就只稍稍训斥了一下,没想到……”
『原来如此。』
李郃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狐费忽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李郃亦抬头看去,旋即便看到在场地的一侧,那个叫做阿月的小姑娘正被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板着脸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