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虔试探道:“你少梁就站定魏国那边了?那怎么向齐国交代?齐国借了你少梁三千万刀的借贷,借债还未偿还,你少梁转头就帮魏国对付齐国,这对少梁的声誉可不怎么好。”
“关你什么事?”李郃瞥了眼嬴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少梁的臣子么?轮得到你跟我讨论这事么?与其盯着我少梁,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秦国国内的事。”
“国内?”
嬴虔咂了一口酒,轻哼道:“你是说卫鞅?哼,就看他以酷刑强行推动新法,我已经可以预见他的下场。”
“我是问你,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李郃瞥了一眼嬴虔,淡淡说道:“就算我不在秦国,也能猜到太子犯禁多半是杜挚、甘龙那一群人怂恿的……”
不得不说,这话正好说中嬴虔心中痛处。
就像李郃所说的,其实他也猜到了,虽说他也相信杜挚那群人的本意并非是要陷害他,而是要利用太子去阻扰卫鞅的新法,但作为险些被割掉鼻子的被牵连者,要说心中没火气,那只能说是自欺欺人。
这不,在适才的大宴上,他故意对杜挚等人不冷不淡,显然那些人也应该明白了。
“我不会再管了。”
他摇摇头说道:“就让卫鞅与杜挚、与甘龙那些人去斗,谁赢谁输,与我无关!”
说罢,他一口饮下了酒樽内的酒水,显然提及此事,让他失去了继续与李郃交谈的兴致。
次日,秦王派人通告栎阳全城,变更之前由嬴虔、公孙贾二人代太子嬴驷受过的处罚,改罚太子嬴驷当众削发受罚。
只见在城内集市口,只见在无数百姓众目睽睽之下,廷尉司的左右监令大声告诉围观的臣民:“……在少梁梁城君的质疑与建议下,大王重新彻查太子犯禁一事,方得知久居宫内的太子是遭人挑唆利用,念太子年幼无知,又是初犯,今在梁城君的建议下,罚太子殿下割发代首,若还有下次,亦斩首问罪!”
围观的百姓神色骇然,震撼地看向站在左右监令身边的太子嬴驷,亲眼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当众用利剑割断长发,弃法于地。
要知道世人素有蓄发的习俗,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今太子嬴驷割发代首,又说若还有下次,亦斩首问罪,城内的国人如何不惧?
连太子因被人挑唆利用而去阻扰新法,这都险些要被斩首问罪,又何况是故意触犯新法的臣民呢?
见栎阳的秦人接受了太子嬴驷‘割发代首’的判决,李郃与墨践也就回少梁去了。
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