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到自己背后,却在正前方地面上照出长长斜影的yù坠夕阳,沉闷地放了一个屁。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为了不被那些追踪者抓到,他没有选择与目的地最近的直线道路。而是沿着一条与附近中度辐射区临接的旧路,艰难、缓慢地朝前蹒跚着。
说是路,其实就是在纸质地图表面,用红色记号笔勾画出的一条曲折细线。
沿途没有水,没有食物,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
这里只有满天飞舞的沙尘,枯死黄的植物,以及荒凉得令人绝望的世界,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地平线。
这一切,海因里希并不熟悉。
他不是流民,也从未真正体验过在荒野上为了一口水而往来奔bo、流1ang的生活。
他是艾拉布劳克家族的继承人,延续了整整近千年百合hua标志拥有者,是控制着家族领地数百万平民与奴隶的唯一主宰。
确切地说,这一切,都是他在两天前拥有的东西。
至于现在……它们早已dang然无存。空幻、虚假,如果可能的话,海因里希甚至愿意用它们去换取一口面包,几滴能够润喉的水。
在饥饿与干渴的时候联想这些东西,只会让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难受。
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驱除,抬起重若千钧,酸涨麻木的tuǐ,跟随着正前方永远也不可能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影子,机械地朝着地图上看似接近,实际上却仍然还有十数公里远的奥特城慢慢挪行。
垂暮夕阳对面的阴沉天空,从辐射云中间1ù出一抹淡薄灰白的月色。仿佛有一架rou眼无看到的隐形跷跷板,前者重重坠落的同时,也将后者高高抬起,代替原本被自己占据的天空坐标。
地面,传来一阵的轻微的震动。
震源来自身后,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接近。
跑————
连海因里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来的力气,像疯一样在荒野上拔足狂奔。
他只穿着一条长度还不能盖过膝盖的棉质睡kù,一件华贵精美,却并不足以遮风挡寒的丝锻衬衫。
逃离艾拉布劳克城堡的时候,他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拼尽一切力量逃跑、存活。至于服装是否符合家族继承人的形象?是否能够对应自己英俊mí人的外表?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哪怕就算身无寸缕,吊坠着shēngzhí器与白得晃眼的屁股,也必须像*受惊的驼鸟一样,在坚硬扎脚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