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敛财,但这些钱财却不便藏于宫中,于是在洛阳城僻静处悄悄置了一座私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今天为了那件大事,也只好将这几个泼皮带过来了。
那日刘子秋替王桂枝出头的事,许廷辅虽然怀恨在心,却也没有必置刘子秋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思,他没那闲功夫。但上林苑中的刺客,许廷辅总觉得有些熟悉,思来想去,终于发现刺客的身形与刘子秋有几分相似,尤其眼神同样凌厉。如果能够查到刺客的来历,他便是立下一场大功,定会受到杨广的重赏。许廷辅贪功,不对官府说,却让癞三等人来查,竟还真被他们探知了一些消息。
刘子秋远远地蹑在他们身后,穿过大街小巷,见他们进了一处院子。刘子秋看看四下无人,纵身翻过院墙,只见院中却没有一丝灰尘。原来许廷辅在宫中呆得久了,喜欢洁净,每次来这处私宅,都会亲自动手打扫一番。
宅院很大,里外三进。许廷辅不在,厅堂中只有一帮泼皮们大呼小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见许廷辅从后面转了出来,怀抱一只沉甸甸的包袱,说道:“癞三,银子尽在此处,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癞三打开包袱一看,两眼放光,呵呵笑道:“许哥果然守信!那人也是朝廷官员,姓李,现任驾部员外郎。许哥想必应该听说过。”
“原来是他!”红拂夜奔的故事在洛阳城中广为流传,许廷辅一听,顿时明白了,却又说道,“诸位兄弟,咱家还有一句话要讲。一醉来走水的事,今后谁也休再提起。”
众泼皮齐声道:“许哥放心,这事保证谁也不提!”
“不是咱家信不过各位兄弟,只是咱家现在这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不得不小心从事。”许廷辅却又说道,“来,大家歃血盟誓,方显诚意!”
说完,许廷辅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酒壳,一把匕首。癞三却也光棍,早翻出一只碗来,倒满酒,抢过匕首在指尖上用力一划,另外几人也有样学样。许廷辅连那话儿都敢割的人,更是毫不在乎。几个人当厅喝起血酒来。
刘子秋已经轻轻摸近厅堂,他易过容,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来。还没等他动手,癞三和几个泼皮却摇晃着栽倒在地。
许廷辅抓起匕首冷笑道:“从咱家嘴里抢食,自寻死路!”
他话音未落,忽觉手腕一麻,匕首已经到了刘子秋手里,架上了他的脖子。刘子秋冷冷地问道:“酒里放了什么?”
许廷辅眼珠乱转,正在思考对策,却觉脖子一疼,已经被刘子秋拉开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