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空隙,扑愣了两下便振翅飞上蓝天,转眼变成一只小黑点,越来越远。
文昊微微一怔,说道:“樊姑娘,你怎么把它给放了?”
说实话,他捉这只小鸟可费了不少心思,就这样给放跑了,多少有点不舍。
樊梨花幽幽地说道:“文将军有所不知,关在笼子里的鸟就好比进了宫苑的女人,看似衣食无忧、风光无限,心里又何曾真的开心过?你看这只鸟儿,如今自由自在,那才是它真正想过的日子。未请求将军便擅作主张,将军勿怪。”
“不怪,不怪!”文昊连连摆手道,“这只鸟儿本来就是文某送给姑娘的,如何处置,自然由姑娘作主。”
能够听到樊梨花说出这样一大段心里话,文昊早就乐不可支,哪里还会在乎一只鸟儿。
放走了这只鸟儿,樊梨花的心情仿佛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没有笑容,却已经不似原先那般冰冷。她盯着文昊手中的鸟笼看了两眼,说道:“这只鸟笼是刘大人给你的吧。”
威定城中现在几乎没有商铺,匆忙之间哪里能买到鸟笼?应该只有这座昔日的吐谷浑王宫里才有。樊梨花虽然喜欢舞刀弄枪,终究是个女人,女人的感觉总是比较敏锐。刘子秋让一个大男人来照顾她,用意明显不过。樊梨花能够猜出来刘子秋在撮合她与文昊两个,但她还想通过鸟笼的来源再证实一下。
文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编的。”
“你编的!”樊梨花一双俏眼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武夫”。对,在樊梨花心目中,文昊就只是个武夫。
“小时候家里穷,”文昊见樊梨花不信,连忙解释道,“每到夏天,我就会捉些蝈蝈到集市上去卖,贴补家用。不过,以前编的都是蝈蝈笼子,编鸟笼还是头一回。编得不好看,叫姑娘见笑了。”
其实,樊家和文家一样,都是军户。军户的日子比普通百姓稍好一些,却也属于社会的底层,遇到灾荒年景,一样食不裹腹。小时候每到夏天,樊梨花就会捡些蝉蜕去药铺换钱,和文昊是何等的相似。
想起儿时的情景,樊梨花脸上竟有了淡淡的笑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一些:“将军过谦了,我看编得挺好。不知道将军可肯把这只鸟笼送给我?”
这么多天来,樊梨花还是第一次对文昊露出笑脸,文昊双手将鸟笼呈过去,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本来就是为姑娘准备的,当,当然要送给姑娘了。”
看到文昊局促的模样,樊梨花心头一甜,但很快,她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