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还安好,真是万幸。不知还有何人守卫在皇上身边?”
马忠叹息道:“可恨杨玄感和李密那两个奸贼,啊……”
随着马忠的一声轻呼,洞外忽然又没了声音。后来萧皇后才知道,宇文智及趁着马忠不备,将一柄短刀插入了他的后心。可怜马忠受刘子秋那般重击,都保住了性命,没想到却死在惯于声色犬马的宇文智及手中。半晌以后,才听宇文化及在洞外说道:“启奏皇上,臣宇文化及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微臣恳请叩见圣驾!”
杨广生性多疑,又听到马忠在洞外一声轻呼之后再没了动静,不由沉声道:“且叫马忠前来说话。”
宇文化及在洞外回道:“启奏皇上,刚才有几个叛军杀来,马公公中了一箭,已经昏迷,臣的属下正在救治于他!”
杨广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宇文大将军何在?”
宇文化及回道:“家父率领后军冲出谷外,正与叛军厮杀。”
杨广终究还是信任宇文家族,点头道:“你进来吧。”
宇文化及带着一名甲士进了山洞,这名甲士是宇文家族的私兵,也是宇文化及的心腹。初进洞时,宇文化及倒是毕恭毕敬,行了叩拜之礼,这才说道:“此处山洞离着谷口甚近,恐敌兵遽至,还请皇上和娘娘移驾谷中一避!”
洞中阴冷,杨广虽然裹着貂皮长袍,还是感到阵阵寒意,他也不愿意在洞中久呆,于是站起身来。就在这时,跟随在宇文化及身后的那名甲士突然从箭壶中抽出一枝羽箭,照着杨广当胸刺去!
杨广情急之中往旁边一闪,却没有躲过,那一箭正插在他的左肩。杨广少年时也曾在军伍中呆过,也习练过弓马,只是登基以后沉迷于酒色,身手早就没有从前灵活了。被这一箭刺中,杨广痛得浑身打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萧皇后大惊失色,指着宇文化及厉声道:“逆贼,你意欲何为!”
宇文化及并不理她,只朝那名甲士挥了挥手。那名甲士上前一步,又抽出一支羽箭,却插向杨广的咽喉。杨广慌忙抬手去挡,那甲士力气奇大,这一箭刺穿了杨广的手背,透过手背扎入了杨广的喉咙。杨广翻着白眼,口里吐着血沫。
那名甲士并不甘休,从箭壶中接连又抽出几支箭来,一支又一支插入杨广的身体,就像扎着一根木头。而杨广早就死透了,浑身上下插着二十多支羽箭,就像刺猬一般,早被鲜血染红。
宇文化及踢了踢杨广的尸体,冷冷地说道:“什么贵为天子,还以为你不会死,原来也是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