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一入改委，姓张的就给他上了第一课。

紧接着，姓张的又给他上了第二课——他身边那位极得用通讯员马宇，被证明是无间道。

张无忌出了问题，薛向很自然地会想到马宇，因为此君，便是他初入改委第一，主动替他介绍的马宇，用了个“很得用”的年轻人。

事实证明，马宇的确得用，专业素质远超他此前的几位秘书。

经过这几个月，薛老三越来越欣赏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了，心中的防范正在一点一滴松懈。

直到察觉到张无忌跟自己玩无间道，薛向整个人的警惕完全提了起来，脑海之中，展开有关马宇的联想。

很快，便察觉到了两处漏洞。

一次，是他薛某人视察海肉联厂方一回来，张无忌便赶了过来，劝导他不用跟曹阳这种人计较。

当时，薛向就很奇怪张无忌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彼时，此念头一起，他又想没准是张无忌在海那边有朋友，人家通告的，希望张无忌来做他薛某人的工作。现在看来，八成是马宇告知的。

第二次，便是前次薛老三去只招待处级以上干部的招食堂，吃早餐，竟在食堂门口撞见了马宇，随后，张无忌出现在了食堂门外。

彼时，马宇立时迎上前来，告知他，上午九点宏观司召开会议，讨论西城区税费改革试点工作一事。

薛老三原想，定是马宇在食堂门口等候自己。

现在看来，马宇等的恐怕是张无忌，至于那通知开会，不过是此君权变之计。

毕竟，马宇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会想到他薛某人这个时间段会来招就餐，平素他可是多去公共大食堂的。

起了对马宇的怀疑，很轻易地这两件事，便被薛向从脑海深处拎了出来。

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种猜想，毕竟他薛向也不能排除“张无忌确实从海那边得知情况”和“马宇恰好在招食堂门口等候他薛某人”的可能。

为此，薛向做了个实验。

今日一早，薛向故意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让马宇帮着复印文件，还特别提出这是他私人笔记本，要求马宇注意保密。

马宇答应得极好，工作也一如既往地麻利，很快就送回了笔记本和复印件。

薛向含笑送走马宇后，拿起笔记本翻到中间那页，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原来，薛向为试探马宇，故意在这笔记本的中间几页上，用牙签点上了胶水，轻轻粘黏了几页，若不细心，根本难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