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非常成功。”

听到这样一句话，在场众人面上都是一喜，有几个更是虚脱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林乖深呼吸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嘴角却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浅笑。

手术过后十八个时，沈迟终于醒了过来。到底是脑袋上动了刀子的，哪怕医生情况再怎么好，他这会也非常虚弱，第一次醒来对着林乖笑了笑，就又无力地陷入了沉睡。

按照冯离的法，开脑手术后体质难免要受到影响，像沈迟这样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但众人并没有因此放心，毕竟开脑手术的后遗症不是笑的。

“放心，我那个侄子在这方面是非常权威的，类似的手术他动过好几百例，其中有严重后遗症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而且也多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冯离努力安慰众人。

即便如此，众人也难以心安，毕竟谁也不知道沈迟会不会不幸地成为那三分之一的人群。更何况，这三分之一还只是严重后遗症不是吗？

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是闲着什么事都没做，老辈的人将脑科病房的病人都打听了一遍，辈则上将开脑手术的后遗症查了一遍，结果……

手术后眼睛看不见了，脑子不清楚了，记忆力衰退，甚至失去性能力，各种各样的后遗症不要太多。

能不让人担心吗？

相比其余人，林乖要平静多了，因为她相信，哪怕沈迟有了后遗症，她配的药也能将之治愈。

沈迟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了。病房里一早就备好了木耳排骨汤和一些熬得粘稠的鸡丝粥。他的胃口很好，在林乖的喂食下，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

林乖时不时去摸摸他的肚子，生怕他吃撑了。沈迟就在旁边笑，也任由她摸。

因为做的是开脑手术，沈迟的头发在术前都剃光了，每次拆纱布换药。林乖都要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剃光头呢。

“是不是很难看？”沈迟也不恼，只是这样问。

“……也不是，挺有点妙僧无花的感觉的。”林乖想了想回答道。

可不是那样？

沈迟本来就有些男生女相。平时气势盛也看不出来，但这会病了，气势难免也跟着弱下来，如此容貌便凸显了起来。颇有几分面目皎好如少女的味道。

沈迟平时并不看武侠，大热的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倒是看过。但古龙的拍成的电视剧不比前者那般火热，他自然是一知半解。

“放心，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