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
此人,便是柳河县县令,严堪了。
这是个书读进了狗肚子里的家伙,石小凡没给他好脸色:“严县令,带我看看你的粥棚。”
严堪有些尴尬,还是说道:“驸马爷请。”
粥棚倒是架设了几口大锅,然锅里煮的东西就惨不忍睹了。
清水,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这锅米粥的汤色略显浑浊。
其他的,这就是一锅清水。
“严县令,你给百姓们喝的,就是这个?”
严堪加倍尴尬起来:“驸马爷海涵,实在是、实在是县衙也没多少粮食了。
这灾民这么多,衙门也是无能为力啊。”
“粮食呢?
你们平日县衙的官仓就没有存粮么。
还有,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被谁吃了?”
“实不相瞒,自灾情发生起本县就已经开始赈灾,官仓的粮食早就被吃空了。
而、而拨下来的赈灾粮下官一粒米也没看到啊。”
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做的了主的,赈灾粮被截流了,石小凡在奏疏中已经看到了。
他又指着那些百姓,那些在路边雪地里瑟瑟发抖的百姓:“为何不安置他们?”
严堪更是为难:“回驸马爷的话,周边的灾民都往这边涌,柳河县早就不堪重负了。
安置,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安置不下来啊。”
“安置不下来?”
石小凡怒了,他一把抓过严堪的衣襟:“你跟我说安置不过来,你这个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严堪着实被吓了一跳,在官场之中,他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这样。
浑然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石小凡抓着严堪的衣襟让他出糗难堪。
虽然在石小凡眼里,这不过是一地小小的县令,在柳河县百姓的眼里,这可是他们的大老爷,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
“你、你、这,这...”严堪脸色大变,显然他想不到这个驸马爷一上来就动粗。
他想发火,却畏惧石小凡的身份而不敢发火。
石小凡一把把他甩到了一边:“县衙、学堂、寺庙、医馆,这么多地方你告诉我没有地方安置?
实在不行,那些王八蛋大户人家留着那么多房子干嘛,全他娘的腾出来,安置灾民!”
这样的奇葩,石小凡是愤怒的。
可严堪的眼里,驸马爷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