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揉眼,怎么掐腿,王导头顶上源源不断地浇下冷水来,就是在他们眼前真实发生了。
王导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他感觉血液都要变成冰了,一看同事们进来,他嘶哑地叫道:“救命,救我——”
同事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救?
“你出来,不要在房间里面了。”一个同事大声叫着,想把他拉出来。
可是王导挣扎着怎么也不往外走,这是腊月,这么冷的,出去以后还不得成了冰棍!
“打伞,给他打上伞!”一个如梦方醒的管教大叫起来。
于是手忙脚乱地找出伞来给王导遮上,可是伞上边立刻没有水往下浇了,而是从伞下往他头上浇。
“闪开,让我来。”一个管教干部抱着一床被子,勇猛地扑上来把王导包在被子里。
那一股一股的水终于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管教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过几秒钟,就看到大股的水从被子边缘涌出来。
被子掀开,里面的王导面如白纸,嘴唇发紫,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牙齿“得得”打颤:“冷啊冷啊,冻死了啊,饶了我……”
……
丁寒阳到了看守所会不会受到虐待,李时一点都不担心,要不然自己肯定会托付苏振伟代为照顾一下了。
就丁大哥这本事,他就是愿意到看守所体验一下生活,要不然哪里也关不住他。
李时打电话给雷妍,要请她吃饭。
“你也确实应该请师姐吃饭了。”雷妍在电话里笑道,“这几我还在想,拜完了师父,难道就不跟你师姐表示表示!”
李时陪着笑:“这不是就要表示吗!前两有点事出去了一趟,表示晚了师姐不要见怪,我其实一直惦记着这事呢,咱们姐弟以后要多多亲近,可别疏远了。”
“这样想嘛——算你还有良心。”雷妍嗔道。
“师姐想吃什么,哪里去得习惯?尽管。”
“师姐是苦出身,就是饭馆去得习惯,贸易大厦那边有一家‘来的顺’饭馆,味道不错,去那里吧,放心,不会让你多破费!”
“师姐客气了。”李时笑道,“怎么我也是老板,吃不死我,那好,我先过去等你啊!”
自从上次孙成那事,在师父的护林屋里跟师姐喝过一次酒,李时就对雷妍的印象产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自己第一次见到雷妍,是在自己打了宋龙被抓的时候,她是梵露的高中同学,被梵露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