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言的“金沙铺地,清净庄严”的感觉,而后抬头望天,天空忽然入夜,群星闪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慕缘郁闷的自语道:“奇了怪了,我可不是道家修士,不会夜观天象、卜算占卦的。”
遂而低头看水,水池此时变得浑浊不堪,一条锦绣鲤鱼想要挣扎着跃出水面呼吸空气,可是又怕用力过度跳跃上岸脱离水面,水面变得越来越浑浊,鱼儿左右为难,不呼吸是死,跃上岸也是死,好个进退两难,苦煞人也,慕缘心善,不忍旁观,本能的伸手想要捞它,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捞出来以后放它去哪?自己也好生为难,一时间踌躇起来,满地乱走,下一刻,自己一个呵欠,从床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急的满头是汗,不知道自己所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香案上的梵文写的是什么自己也记不起来了,这下让慕缘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在蜀山的西南方,一片群山之中发生了另一幕景象。
山坳中一片空地,满是大坑和断树,其中站有两人,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番激斗,一个是身着蜀山道袍中年人半跪在那里,满身鲜血,右手虽然持剑,但是无力的垂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肩,额头上顺流而下的鲜血模糊了双眼直接流入嘴中,双眼不甘的望着对面那人,艰难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活着……”
对面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带着黑色花纹面具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身材魁梧,短发,尽皆花白,黑袍罩身,双手带有皮手套,手指互相交错,托着下巴,不知修为如何,用着极为沙哑的声音淡淡说道:“我也没想到,可是我还真的活了下来,元浪,这些年你的剑艺荒废的厉害,没想到今日的你居然退步到这番田地,好生让我失望,看来蜀山自王路冉以后,就再无有实力的剑者了。”
原来白袍的受伤修士竟然就是蜀山的戒律长老“元浪”,修为分神期,是元锋掌门当年的六师弟,今日尽然败到如此田地,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元浪冷笑一声,反问:“你是怎么了?怎么戴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具?”
“这还不是多谢你们吗?”面具男子丝毫没有被激怒,“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哦?怕丢人了?”元浪讽刺道,“那你当年为何做那样的事情?”
“带着怨念的伤总是很难好的,更何况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情。”面具男子口气冷了几分,“是你们蜀山这些所谓的正道人物狼狈为奸背地里苟合一气,串通了坑害于我,今日我能活着来到你们面前,势必要和你们这些‘元’子辈的人物好好清算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