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毛巾捂住口鼻,以免被腥臭的毒气熏到,二人走到法阵中,低头看着那甲虫长满眼睛的头颅,它身子挺大,比所有人都高,但头很小,快贴道地面了,甲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暴怒的杀气,沙马俄里似乎没有放在心中,直接一脚踩住它的正脸,弯腰伸手一掰,从它嘴里硬扯下一颗腥臭的黑色牙齿,递倒苗不燕的眼前,苗不燕看了看点点头,沙马俄里就丢在一边,二人走出来用药汤洗了洗手,回到了山洞外面。
一阵清爽的山风吹来,把身上的腥臭之气吹散,沙马俄里担心的问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欠妥?”
“怎么了?”苗不燕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手段有些太狠了吧。”沙马俄里有些担忧的问。
“狠吗?”苗不燕反问,“汉人修真者在天上呼风唤雨,元蒙法师在军队中移山填海,我们南疆盅师比得过他们?同样是争勇斗狠的手段,有哪条规矩说只准他们搞风搞雨,不让我们掀起血雨腥风?同样是杀人,只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手段,我们有我们的长处。”
沙马俄里还有些不放心:“我是担心我们下的死手没有余地,加深了双方的仇恨,万一引得死战到底双方都得不偿失。”
“谁说我们要打到那种地步?”
“嗯?”沙马俄里有些惊讶,“那我们为什么要用这些绝路难回的手段?”
“你会明白的。”苗不燕笑了笑,“伯伯,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有一点我比你们这些长辈领悟的要深,战争这种事情,只有一条真理,那就是拳头越大才能越靠得住,这是我这些年游历四方得出的一条带血的心得,日后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不说这个了。”苗不燕换了个话题,“对朝廷的文书等等我们一切还要照旧,不要让他们怀疑,不过我已经下令教内对朝廷兵马的救助日削月减,就以物资不够为借口吧,骗他们再多给点,你这边加快速度,时间紧迫,我在去其他几个寨子看看情况。”
“好。”双方告辞之后看着苗不燕飞走的身影沙马俄里眉头紧皱,他实在吃不准这位年轻的教主到底想干什么,心想要是海丹在就好了,但是海丹被留在总坛有应付更重要的事情,说到底,南疆希望不要由此覆灭才好,但是此女甚为古怪,缘何年纪不大,但是下手却心黑手毒?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在苗不燕心里明白光靠五大寨整合兵马还远远不够,百中教要想夺回中立自治的地位就必须要让蒙汉双方都看见百中教的强大实力,那就是自庄蹻以来流传近几千年的盅、降之术的精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