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红河谷在用这种强势的态度对抗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对其施加巨大压力,迫使南方各州同意沿海铁路南延线方案(自北仑港向南方一直抵达墨尔本)。
极少有人能够站在整个社会分工的角度,看待羊毛垄断卡特尔的弊处,这是资本初级发展阶段人们眼光的局限性,认为存在即合理。
即便偶尔有这样的正确声音冒出,很快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不见,消失在沸反盈天的舆论大潮中,或者不慎死于非命,或是找到了更为丰厚的工作,或者明智的紧紧闭上了嘴巴。
在资本主义积累初级阶段,每个毛孔都渗透出肮脏的血液,羊毛垄断卡特尔自然也不可能避免。
作为澳洲支柱性产业之一,整个羊毛利益链条上,直接和间接影响到上百万人的就业和收入,是一个极其庞大的产业体系。
从南方各州白人开设密如蛛网的羊毛收购站开始,从马车运输到轮船运输,从码头装卸人员,仓库从业人员到贸易商,从维持治安的皇家骑警和镇长,税收专员,政府职员等等,以及他们身后的家人,这个群体总数量达到十几万人之众,都是羊毛利益链条上的一份子。
出于自身利益所致,羊毛收购商当然希望原料价格越低越好,贸易商同样如此。
这股势力结合垄断价格话语权的红河谷羊毛卡特尔,只要轻轻的一压,整个澳洲的羊毛价格便应声而倒。
受到损害的是包括红河谷在内的广大农场主,牵扯到近30万人口,全都成为被剥削和压迫的群体。
以红河谷牧场为例,麾下从事牧业的人口超过7.7万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大陆的移民人口,需要通过三年免费劳动偿还移民贷款,相应的成本比雇用白人牛仔低得多。
即便如此,红河谷牧场一年整体亏损依然超过13.66万英镑,是难得全行业亏损的部门。
红河谷牧场内的务工人员属于雇用工,是否亏损与他们关系不大,考核的指标是人均羊毛产量,利润率不在其内。
问题在于
昆士兰伯爵大人财大气粗亏得起,牧场的亏损转化为毛纺工厂的利润,等于左口袋掏到右口袋,而南方白人牧场主亏损不起,经营陷入极度困境。
能否反抗来自红河谷的压迫剥削呢?
南方各州的一些有识之士也尝试性的做出努力,集中资金力量筹办维多利亚毛纺厂,资金和设备是不缺的,可是在工人问题上却难倒了一大片。
毛纺厂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