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澹如走了,走得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仍是四百年前邪道高人的风范。
可是,他走得干净利落,不代表他没留下麻烦,孟李雪猜都能猜出来他临走时的想法:我认输罢手,但你也别想好过。这一点,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邪道高人的风范吧。
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一击要不了他赵澹如的性命,孟李雪早连镂月剑带戏雪蝶一起飞过去了。赵澹如做事太阴了些,他临走时说的那段话,声音不响,但估计整个城区带上大半个郊区都能听得见。孟李雪暗恨自己道行不够,若是有苏玉衡的水准,便在千里之外,斩了他又有何难?可如今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咬牙而已。
磨了半晌牙,孟李雪终于把思绪抽回到现实中:“晓莹,你没事吧?”
“没事,”卢晓莹已经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失态了。总算逃过这一劫,舜华,谢谢你了。”
“逃过一劫?说这话还早些啊。”孟李雪摇了摇头。“赵澹如走时说的那些话,至少大半个京城都听见了,最关键的,他最后还带出‘鸳鸯镜’三个字来……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卢晓莹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鸳鸯镜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这不是冤枉人吗?”
孟李雪无奈地叹气:“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现在应该有不少人都在找这鸳鸯镜呢,而且这帮家伙都疯了,今天上午还有几个摸到我家去,要我交出鸳鸯镜来,差点儿还给我上大刑。要不是我命好……”
“到底鸳鸯镜是什么东西?”卢晓莹险些哭出来,“怎么他就盯准了找我要这玩意儿?好像还认定这东西在我手里了?”
“所谓鸳鸯镜,据说是面镜子,镜面半红半白,有了它,嗯……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孟李雪认真地解释道。
“这……”卢晓莹一刹那间进入了无言状态,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不过在孟李雪听起来,里面没有什么喜悦的成分,倒是让人觉得似乎充满了无奈,甚至还带有几分苍凉,嗯,好吧,可能“苍凉”这个词用的不是太恰当,但就是那么个意思,“你说的这东西……居然就是所谓的‘鸳鸯镜’?真是……”
孟李雪清晰地捕捉到了“居然就是”四个字:“这么说,晓莹你知道这东西,而且它不是鸳鸯镜?”
“哪是什么鸳鸯镜啊……算了,到你家再跟你细说……”
“可别去我家!”孟李雪听到卢晓莹这么说,当即一个激灵,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家里时就回去,这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