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千遥眼底泛过一丝狡黠的光，她挣脱安德略搂着她肩膀的臂膀，爬上他的膝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朝着他，双手撑着他的肩问：“如果有一天，我真有男朋友了，你怎么办？”

安德略刚刚落下的心又猛然吊了起来，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掩饰地说：“当然是为你高兴了。”

千遥咯咯娇笑了起来，她调皮地搂着安德略的脖子，把嘴凑到他的耳边：“爸爸，你知道吗，说谎是一向高级技能，你这项技能掌握的还很差。”

安德略英俊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说实话，我不曾想过那一天。但会学着适应。人类不都是这样吗，儿女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建立自己的家庭。”

他这么说着。胸口却堵塞的慌。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女儿是他的一切，他真的能够适应没有她的日子吗？

“爸爸，我们并非正常的人类家庭。”千遥把头靠在安德略的肩头，依恋地蹭着他冰冷钢毅的脸，“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即使是死亡，也要在你的怀里。”

安德略只觉心头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耳边似乎响起了命运的强音。感情不可抑制地充溢出来，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她，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努力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傻孩子，你总有一天会长大，会追寻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就是爸爸的幸福，所以，你永远都不用顾及我。”

千遥没有再说什么，确实，她才十三岁。现在谈这些还早了些。等她再长大一点，她会让安德略明白她的心。而现在，她很享受在他怀中备受呵护的幸福感觉，真想永远赖在他身上，永远都不下来。

安德略一只手搂着她窈窕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抚着她柔软馨香的秀发。他也舍不得松手。怀中的小人儿是这样的依恋自己，他抚养她长大，看着她长成美丽的少女，真的舍不得，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怀中。

父女俩就这么静静依偎着。以无比亲密的姿势。悬浮车在学校附近的上空毫无目的地盘旋，窗外有流云经过，辉映着城市温暖宁静的灯火。

“好了。”毕竟是机械人，安德略比千遥更能控制情绪，他感慨地拍了下女儿的肩膀，提醒道：“学校的门禁时间快到了，我送你回宿舍。”

“嗯。”千遥恋恋不舍地点头，其实她今晚想跟他回家，想睡在他的怀里撒娇。

回到宿舍时，叶聂聂的房间已经熄灯。千遥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