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用弓弩猎到几只兔子、松鼠。

几个小时后，陈平和莫问来到条溪涧旁，陈平用清凉的溪水洗把脸，指着林中小路，“洗洗，过这条溪，再走几里地，就到老张家。”

说着，他又拿出干粮递给莫问，“你看那几座山，山中间就是老张家，阳光都被山挡住，阴森森的，去过的都说就像棺材里的村子，死人的地头。”

莫问洗完脸，嚼着干粮，是陈平媳妇烙的鸡蛋饼，有荞麦的苦味，很耐饿，休息时，他看着陈平说的山峰，心中大致勾勒出张家村的地形。

一般而言，无论村庄、房屋，还是其它建筑，都会选在阳面，而不会选阴面，更不会选在没有阳光的山谷里。

山谷终年没有阳光，极容易滋生阴气，而且又是群山环绕凹陷之地，是风水中的阴龙之穴，养尸之地。

坟墓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极容易出现邪祟，何况是活人，常年居住在此地，受阴气滋扰，身虚命短。

踏上青石铺成的小径，从悬崖一线天走出来，张家村已经近在眼前。

莫问如看到世外桃源般，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幅美丽画卷。

谷底是不大的湖泊，雾气蒸腾，袅娜而起，山谷上云雾缭绕，鸟鸣山幽，耕牛鸡叫，让张家村犹如仙境，朦朦胧胧。

张家村并非真就建在谷底，而是很传统的依山而建的山寨，青石路蜿蜒，两边是梯田，青幽幽的水稻苗随风摇曳，数十座青石垒砌的房屋，点缀在山间。

有村民在田间劳作，终年没有阳光，村民的皮肤很白皙，甚至是带着病态的苍白，男女穿着古老的民族服饰。

莫问和陈平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村民的关注，态度冷淡，直到莫问提起张文武时，才有个摘菜的妇人搭话。

有妇人带路，莫问去张文武家，而陈平则是去找张老爷子。

莫问发现很多石屋都空着，安静而死寂。

妇人不太爱说话，语气冰冷，更有着莫名的敌意。

张文武家门前，坐着瘦小的老奶奶，妇人走过去，在老奶奶耳边说几句方言，又对莫问说，“她是文武的奶奶，文武有什么遗言，就对她说吧。”

莫问愣愣，把包里的钱拿出来，说，“这些钱是张文武让我带给你们的。”

又拿出铃铛，“这是他们的遗物。”

老奶奶拿过铃铛，用方言和妇人说两句，转身进屋。

“遗物，我们收下，钱，你拿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对我们没用。”妇人说。

莫问还没把钱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