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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眼睛后,老易也差不多弄好了,只见他起身抻了个懒腰对我说:“搞定,等我去摆好它。”
说完后老易捧着这一堆木头,按照特殊的方式插在了我的‘卷舌提灯’之阵中,就好像是一个钟的形状,我心想这阵法有搞头,大嘴含大钟,这半自动混合型阵法差不多真的能搞死那个老杂毛儿。
老易插完木头后,又好像是地雷拉线儿一样的用鱼线把那些树枝都连在了一起,然后取出了小蓝灯,用灯油在每根木头上都点了一下。
一切作罢后,他顺手把三清坛一开,草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他对着我说:“搞定,就等那老家伙上钩儿了。”
见现在天色还早,太阳才刚刚落山,今天有火烧云,大山的尽头一片火红,染得这啄木岗一片壮丽的景象,映红了这片罂粟田,于是那些残败的花朵也跟着红了,代表着曾经不管曾经多么疯狂但是总有年华老去的一天。
起风了,吹都这树林哗哗作响,吹动了我这路边摊儿买来的大白t恤,吹动了我的头发,使它看上去乱的像是鸡窝一般,老易在旁边挖着鼻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傻愣着干啥呢,饿了,来块儿面包吧。”
这个煞风景的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想学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默默流泪,却被老易把这忧郁又蛋疼的气氛给搞砸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还是普通老百姓,过不了那么小资的糜烂生活,与其有时间仰望天空,还不如低头脚踏实地的走我自己的路。
夜幕终于降临了,月亮已经露出了它的头角,漫天的猩猩活像是烧饼上的芝麻,一颗一颗的,我和老易嘴里嚼着面包,虽然我不爱吃,但是也必须强迫自己吃一点,毕竟这是体力补充,等会儿如果阵法出什么差错,指不定就要硬磕了呢。
我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气氛又变的压抑起来,人如果一压抑的话,就会不自觉的害怕,老易咕咚咚的喝矿泉水,然后对我说:“说点儿啥吧,现在还早,等会儿那老家伙才能来呢。”
我望着老易,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于是问他:“那你提个话题吧。”
老易想了想后,忽然蹦出了一句:“你说,这白道的先生都有道号,咱俩是不是也应该起一个啊?”
道号?这玩意儿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在我的心中这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小名儿还叫狗剩子呢,我找谁去了?
于是我有些好笑的对他说:“你不有么?哈尔滨吴彦祖,多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