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钟太守给请过来,若是参军张既未出城的话,那便一起儿给叫来吧!”如今郭嘉奉令掌管长安附近一切军政事务,甚至若有曹操的钧旨到了长安却也先见过郭嘉的面子,故而这个时候不管是管政事的钟繇,还是眼下正盯着子午谷内情形的曹洪,却是都要听郭嘉的命令行事的。
待侍卫们将钟繇和张既两人请来,看到郭嘉正在观察着渭水以南诸多通向汉中的山路,两人却是便猜到了此来何事,见过郭嘉传阅过来的斥候们的探报,两人的脸上虽无几多疑虑重重,却也变得几分端正。
毕竟魏延的出手,却是堂堂正正,而对于这样的阳谋,用奇用险多是给自己设置些障碍,不过是因为对手本来行事简洁,而己方要是用奇险之计以应之,或能成效,然此前所做的布置,还不如光明正大应之方便,而且战场之上毕竟情势瞬息万变,若是因己方的画蛇添足之举导致一步慢,那便会是步步慢,让对手将主动权把持住。
“奉孝,如今丞相大军西入雍州,已经与那关羽对阵北原,我们身处长安,自是要将大军之后路粮道把持一定才好啊!”钟繇却是老成持重中也狡猾的将问题归给郭嘉决断,不过却也是因为钟繇除了写的一手好字之外,于政事上也是长才,然而若论军事却非其所长,当年曹操委任他为长安太守,本就没有对他在雍凉两地的韩遂和马腾之间立足给予太多的希望,只是想着凭着钟繇持重,却是可以让这本就不对付的两家继续着他们的对峙就好,正因为中立,才会不让两人注意,更因为如此才显得在两家之间的分量。
看着自己的这位老兄兼老乡,郭嘉却是没有多言,不过深明人心的他自是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张既,对于张既这位长安府中的录事参军,郭嘉却也有几分了解,毕竟在曹操心中挂了号的人物,定不是一般人。
“奉孝先生,既然那荆州军魏延部动用民夫整修子午谷栈道,而同时有派人进入斜谷之中,虽然其行为似足了明修栈道,却不像是要暗度陈仓的,然而就因为如此,以在下的愚见,不妨在陈仓古道上立一营寨坚守那处即可!”
“子午谷道却是难行处远胜斜谷,而其谷内山石崎岖,小道盘旋,两侧若非崇山峻岭相夹,便是下有深远沟壑相邻,且又长达六百多里,想那魏延又是荆州诸将中领骑之人,用两万骑兵走子午谷,十足为难,且又有曹洪将军镇守横门,以阻其路,故而魏延自是明修栈道,虽不像是要暗度陈仓,却是真正要行路于斜谷中!”
听完了张既的分说,郭嘉却仍是微笑不语。一旁的钟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