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罗滕教堂,反而是其西北角的墓地,这里葬着为暇多丽庄园劳碌一生默默无闻的仆从或为盎格鲁家族尽忠职守牺牲的骑士,当然还有厄齐埃。这对杰克船长来说,是一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墓志铭,尽管经历多年风雨的洗礼,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因为这是他用他腰间的剑一个个字母刻上去,令人奇怪的是,这段墓志铭的名字后面没有生卒年,引用杰克有一次在大海上喝多了兰姆酒,拍着胸脯的原话,“乔沙米·吉布斯,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杰克船长清理了几株生长在吉布斯坟墓旁的杂草,摸了摸腰间,眼珠转动了几圈,赫然发现没有带他的酒壶。其实,这趟暇多丽之行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来此寻求盎格鲁家族物资与人员的补给,而是仅仅来看望乔沙米·吉布斯而已。杰克船长始终安静地坐在他十字架墓碑前,嘴唇抿着翘起,扎成辫子的胡子偶尔扯动扯动,除此之外,他就像是一根木头。
黑夜静谧。
“唉”一声叹息。
我们总在某地等待着、守望着,却忽视了生命中的朋友会离我们远去。
杰克船长眼角湿润,感伤着,流露着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在黑暗中,没人发觉,除了他自己。
撒克逊在回到盎格鲁城堡后,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卧室,三下五除二便脱了靴子,打开了床头边桌柜上的魔法水晶灯,随意的将外套扔到一边,而后飞奔上柔软的蝶妮丝床,双手捧着杰克船长送赠的玻璃瓶,颇有兴致的把玩着,无论怎样晃动玻璃瓶中的海水,【飞翔的荷兰人】像似有一种魔力,始终漂浮在海水之上。此刻,他浑然忘记了某些贵族必须注意的小细节,不过,平日里他通常也随性而为,比如他在吃香格拉烤加尔斯鹿腿时讨厌喝杰安帝白葡萄酒,比如他就不喜欢带着淡淡清香的普罗旺斯花枕。
听说黑珍珠号可是用龙骨建造而成,那它的材质又是什么?
撒克逊困惑,却没有打算准备将它“释放”出来,在这即将离开生活了七年的暇多丽庄园,【飞翔的荷兰人】可没有用武之地。不过,既然它已经属于自己,那么是否应该改个名字呢?撒克逊嘴角扯动了一下,飞翔的撒克逊?这似乎再说自己是会飞的鸟人?飞翔的鹿特丹?一点创意都没有。纠结了片刻,撒克逊最终还是决定等到日后再说。
第二天。
大清早,亚撒跑来找到撒克逊,手指比划着,后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原来杰克船长凌晨的时候找到了亚撒,想要带他一起走。随后,郎宁来了,禀告道,杰克船长已经离开鹿特丹港。撒克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