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额头,她就站起身对江婉莹道:“罢了,咱们走吧,别在这儿耽误她们,现在照顾好翼哥儿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又对傅秋宁道:“你这几日就不用去我和老太太那里立规矩了,老太太也说,现在翼哥儿要紧,若是有什么变化,就打发人去告诉我。”
傅秋宁答应了,亲自将人送出门外,方转回来,这一天也就守在金振翼房间。她和江夫人等都没有说最严重的话,刘太医明明告诉她,这一两天是最紧要的,决不能让烧的太厉害,不然就于性命有妨碍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金振翼喝了药,热度不但没有退,反而更高了一些,只把许姨娘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这个年代也没有体温计,傅秋宁见金振翼满脸通红,便摸了摸额头,一摸之下,也吓了一跳,喃喃自语道:“这温度该是超过四十度了吧?不行,看来还是要想法子。”
“这会儿哪有什么法子,刘太医开得药都不顶用。”许姨娘擦着眼泪,乞求望着傅秋宁,哽咽道:“要不然,再让金明去请刘太医过来走一趟吧,怎么着也要把这烧退下去才行啊。”
傅秋宁安慰了她两句,心里却知道中药虽然神奇,但效果就是慢,对退烧等的效果根本比不上西药。只这会儿并没有什么来比林瑞芝清之类的退烧药。她亦是急得团团乱转,正不知该怎么办时,脑海中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有一阵子做义工,曾经在医院照顾过一个孤寡老人,那时她发烧不退,护士们似乎就用冰袋放在她的腋窝颈侧和腹股沟等地方,说这些是大动脉走行方向,退烧最快的。
想到这里,便连忙叫了剪枫白露过来,吩咐她们去外面水池子里凿几块冰回来,用白巾包了两三层,放在金振翼的颈侧腋窝和腹股沟,见许姨娘不解的看着自己,她便说小时候在庄子上见人这样退过烧,十分有用。
这时金凤举也回来了,听说儿子开始发烧,且喝了刘太医的药也没效果,他便急急赶了来,也顾不得自己根本不想见许姨娘,见金振翼身上许多冰包,便问傅秋宁道:“这是怎么回事?有用吗?”
傅秋宁道:“刘太医的药没起多大作用,所以只有病急乱投医了,好在这会儿烧似是退了一些。”因就将冰包都给撤了下来,许姨娘道:“这孩子身上热,一会儿功夫,都换了好几茬冰包了,次次都把白巾湿透。”
一边说着,又忍不住擦眼泪,又回身让白露送新的冰包来,却听傅秋宁道:“且歇一歇,这也快一刻钟了,孩子皮肤嫩,别再冻伤就不值头了。”
这一夜众人通不曾合眼,就连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