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拿帕子替落银擦着嘴,边夸赞道:“银儿真是好样儿的,以后也得这么乖乖吃饭才行,才能快快长个儿!”
落银听她这哄孩子的口气不由在内心红了张老脸,她活了二三十年喝完粥还被这么一顿夸,传出去可真让人笑掉牙了。
余光瞥见月娘用来给她擦嘴的帕子,心里却是暗暗一奇。
这帕子的布料虽是极低劣的粗布,但上头的绣花却是精致的很,绣着三支白梅,栩栩如生,就连那些散落的花瓣也是乱中有序,针脚颇为考究。
月娘见她盯着帕子上的梅花看,便笑着道:“怎么,银儿喜欢绣花儿吗?那等银儿的病好了之后,二娘便教银儿学刺绣好不好?”
虽说她也心知落银这痴傻病能好的几率甚微,但一想到也不是不可能便觉得充满了希望。
至少这几日落银的表现就大大有进步,比如不再流口水,不再吃饭的时候不知吞咽,这对于叶家夫妇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兆头。
觉得生活又有了盼头。
落银不知月娘此刻的想法,只听她说要教自己刺绣,想来这帕子上的梅花应当就是出自月娘之手了,看来这个二娘还不是个普通的农妇那么简单,至少以前也该是个大家的丫鬟才是。
这一手好刺绣,哪里是村野农妇能绣的出来的。
然而当落银被月娘领着出去转悠了一圈之后,她便发现自己真的搞错了——这个月娘,不,这整个村寨里的女人都并非普普通通的农妇。
前面遇到的两个满口爆粗话,大冷的天袖子撸的老高也不怕冷,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着道狰狞的刀疤的妇人就且不说了,就说眼前这个吧。
一座低矮的院墙外,身着灰色褙子挽着髻的妇人,此际正蹲在门口磨着一把宽背大刀。
落银如何也不能相信那足足有半人高的大刀是用来切菜做饭的...
“月娘!”她远远看到月娘牵着落银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略显粗狂的眉眼间满是笑意,“银丫头的病都好了?”
“恩,都好全了。”相比之下,月娘显得太过温柔娴静。
落音沿途观察了一番,这村寨不算大,数了数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了不得了,房屋多是低矮的木头房,顶子都是茅草遮盖的,一般都用篱笆围了一圈做院儿。
除了开始遇着的那三个‘奇特’的妇人之外,往后就没再瞧见过什么人了,明明是大好的天儿大白日的整个村寨里却是安静无比。
落银忽然想起了月娘早上跟她说的什么守点儿...
难道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