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府里的人也都要回去了。”
落银听他这么说,适才点头,又道了句:“这几日辛苦舅舅了。”
“说什么傻话。”白景亭不以为意的一笑,拍了拍虫虫的头说了两句,便催促着落银赶紧回去,别再这受冻了。
落银同他告别,在拾香的搀扶下带着虫虫,上了马车。
“姐姐……那位就是父亲说的表姐吗?”白明印看着落银上了马车,仰脸朝着白瑾瑜问道。
他口中的父亲,便是刚改了口的白景亭。
白瑾瑜十分不悦地道:“什么表姐,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
白明印错愕不已,以为是自己问错了话,惹怒了白瑾瑜,便吓得不敢再出声。
……
天色将暗,东宫。
“启禀太子殿下,睿郡王在外求见。”内侍在书房外通禀道。
书房内刚被宫女点燃了灯火,由于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故只能瞧见,书房内隐隐散发着莹莹弱光。
内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从里头听到什么回应来。
“启禀太子殿下,睿郡王在殿外求见。”内侍以为是里头的主子没听到,便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内侍悄悄擦了擦汗,只得跪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半盏茶的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天幕已经全然拉下了帷幕,四处宫灯,溢着烨烨华光。
“让人到偏殿等候。”
书房内,一道淡如白水的声音传出。
可终于吱声了……内侍应了一声“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荣寅被引至偏殿之时,卢治已经先一步等在了那里。
荣寅面色平常的行礼。
卢治同样如往常一般,免礼赐座。
殿内之人,无不是了解卢治的习性,无需他开口吩咐,都一一退至了殿外守候。
“这么晚了还前来叨扰殿下清净,还望殿下恕罪。”荣寅星目朗朗,不带任何复杂的情绪。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卢治口气带着随意的笑,仿若朋友间再寻常不过的说笑一样,“这么久以来,若没有你竭力相助,我何来今日的安稳。”
自从荣寅手掌荣家军以来,明里暗下,不知为他清除了多少障碍。
安亲王造反一事,卢治心里头很清楚,最大的功臣是谁。
纵然卢治所言没有半分夸张的成分,可荣寅仍旧明白,这句话他万万应不得。
“殿下言重了。当年微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