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缠在她身边嬉皮笑脸的猥琐男此刻变得让她一点都不认识，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你出卖了凌他们？”

“不是我做的……还能是谁做的呢？”老蔡淡淡说了一句，身体靠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他的这副态度却激怒了玛丽，银发少女娇小的身躯猛地扑了上来，两只大眼睛里泛着血光，死死掐住了老蔡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可恶，你这大坏蛋，把凌还给我！还我！你这该死的家伙！”

老蔡一点没被玛丽凶悍的样子吓住，淡定地一只手就把玛丽娇小的身躯提了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从船上偷跑回来只是因为11区有个我不想见到的人，泄漏行动情报的另有其人，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所有迹象都说明是我把情报泄漏给帝国的，现在我出现在洛晨曦面前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那究竟是谁泄漏的情报？我一定要给凌报仇！”

老蔡摊开手：“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除了他还有谁能泄漏情报给帝国？这次机密行动保密性极强，不是谁想知道就会知道的，就是知道的人里面一旦谁稍微露出可疑的迹象也会立刻被监察队上门查水表顺便请回去喝个茶。

一开始他推测泄漏情报的可能是自己曾经的合作伙伴，老弗拉基米尔。借帝国之手毁灭龙凌，这个动机很说得过去，只不过这个推测立刻就被他推翻，革新联与帝国现在是战争状态，老弗拉基米尔是谁？前任革新联元帅，曾参与过30年前的世界大战，他绝不可能出卖革新联的军队。

如果说帝国还安插有其他奸细那也说不太过去，在得到突袭11区行动情报后国内第一时间就派人找上了自己来接应自己回国，挫败了敌军突袭帝国要地的计划，这份功劳可比抓什么大小姐厉害多了，赏赐不用多说，立下这么耀眼的战功皇室认可他的身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除非是那个老头子良心发现终于觉得这二十年来实在愧对自己想要好好补偿自己，否则真正立功的人在哪里？为什么会直接把功劳推到自己身上？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报的信，才把他给当成了功臣。

“呵，到头来我还是失去了一切。洛晨曦那家伙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明明好不容易才有这些朋友的，可恶……”老蔡疲惫地再次闭上眼睛，原本已经被安逸的学院生活压到心底的怨恨与不甘再次迸发出来，闭着眼睛的老蔡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脸上是一副邪异的表情。

“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