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路上也只找她玩。不但玩,还直接拖到李威的马车上,这可不大符合礼仪的。但对李令月,谈什么礼仪?长安的宰相都让她三分,况且这一行随从人员。
但就看不惯李威对上官婉儿的宠爱。
歪着脑袋,一下子将上官婉儿的书夺过来,指着中间一段话,问道:“这行字怎么读的?”
上官婉儿看着这行字,读道:“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罔弗憝。”
之所以指这行字,是因为一个“宄”与一个“憝”她不认识。
听完了,扭过头看着李威。李威点头道:“读对了。”
又不服气地问:“那么它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尚书》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读起来还是十分吃力的。最后说道:“凡是有百姓自己犯罪,各种强盗、杀人、抢劫财物,这些人应当要处死他们。”
“大哥,她没有说错?”
“相差不远了。”
“好,就算你对了,可你也比不上我大哥,曹植七步书诗,我大哥在东市坊门口,一步还没有走呢,就写了五首诗,你以后能做到吗?”
碧儿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李威却擦了一把汗,道:“小妹,此话以后切不可乱说,这是我在东宫想了很久才写出来的。那有曹植的才情。”
如果不把脑海里记下的诗抄出来,让他走七十步,也写不出一首象样的诗。
但上官婉儿却一本正经地说:“公主,奴婢纵然再学习,也不如殿下的。就是公主如果与我一样大,也不如公主的。”
“你这是巴结,”李令月也不好骗的,让她再学习一年,也学不到上官婉儿的本事,但后面一句话,因为自尊心的原因,终是说不出口。
李威心里面却有些高兴。这两个人倒是一对小冤家,虽然上官婉儿进洛阳,应当没有事的,可母亲的心,不好猜测。有了李令月在中间缠合,上官婉儿将会比泰山还要安全。
马车吱哑地响着,就到天津桥了,李令月好奇地指着会通桥,说道:“大哥,你看那么好多船!”
旱的是关内,洛阳旱情不大严重的,洛水航运也没有遇到麻烦,会通桥此时万舟云集,颇为壮观。不过还有更大的船舶停在黄河边上的码头,却是看不到的。
看着无数的百姓在搬卸着货物,因为隔着远,看得不真切,可反而更震人心魄。
“梦一样的唐朝,”李威看着哪里,又看着远处层层楼阁,喃喃说了一句,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