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罗尼带着舅母,上了船,在桑德拉河支流达吾提河上顺流而下。天色已开始转明,遥远的两岸隐约可见浓雾中的丛林,几只乌鸦飞翔哀叫,划过昏暗的天空。河面微缓流动的河水推着船缓慢前行。
莫罗尼刚从舅母的悲痛和哭泣声中走出来,舅舅也不知怎么样,城池是丢了,至少是这样,人也得逃难。他希望舅舅平安无事,也希望那些粮草没被烧毁,怎么说,那些粮草是可以拯救许多其它领地饥饿交迫的妖精饥民们。
舅母的侍女叫他进去,说舅母找她有事。舅母是个精灵,像埃里所有精灵一样,她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年青美丽。舅母已是临近50之人了,她是莫罗尼最亲的人。在他祖父和母亲死于意外后,幼小的他便一直跟着舅母。舅母给了他父母亲所能给予的一切,甚至还有父母亲所无法给予的。他从小就喜欢坐在舅母怀里,捉着她的长发,听舅母讲故事。他永远听不厌,直到现在,他时不时仍要舅母讲给他听,像个孩子,缠着舅母。
在外他是个严肃稳重的人,在舅母面前,他永远是长不大的破小孩。
这不,莫罗尼一进去,就蹦跳着走到舅母盘坐的暧席前,拉着她的手,早已将先前的事,忘却,晃了晃,说:“舅母,你找我有什么事?”
舅母看着他,轻抚他的头,将颈上的项链取下,给他戴上,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从现在起,达吾提族家的主持就是你了,你背负着兴旺祖业的重任,你要将整个家族带向光明和辉煌。你舅舅已经老了,舅母,也力不从心了,这是他昨天给我的,从现在起你不能像年青时一样,很多事,很多人,现在都要由你担负,或许这个时候给你这个重任,显得很不公平,可临危之任,决对是值得考验一个人的最好方法。”
莫罗尼一愣,松开舅母的手,爬到她面前,低下头,默默,口中念着听不懂的东西,良久,抬起头,严肃道:“舅母,我达吾提家族受到这次打击,本是不应发生的,事出也并非交战双方的错。而是巴林这个昏庸无道的暴君,为利私欲,强征暴收,导致众怒难平,官逼民反,毁我达吾提家族千秋基业,我一定要叫……”
“住口,”舅母脸色发青,哆嗦着,举手就是“啪”一耳光,“你,你,你,做为臣子,是要为国君分忧解难,保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对于君主的不义行为,只可劝说,那能像你这样,你,唉!亏我教养了你这么多年,身为臣民,你居然胆敢辱骂君主,我……”
“舅母教唆的对极了,”莫罗尼看着又掉泪的舅母,急了,忙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