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你怎么可以拆看别人的书信,你不知道这是极为不对的事情么?亏你是出身皇家之人,在宫里没有学过么?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纵然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官二代’,也不得做这等肮脏事情……实话跟你说,哥很生气。”
刘涣缘于赵挺拆了他的信笺,心里很不痛快。只因按他肚子中那点戏码,这必然是“原则”上的事情,便是皇帝老子,也不该触犯的。这赵挺实在过分,有些放肆了。
赵挺见他动怒,脸都红了。暗想也是自己过错,但是在想不清楚,这个平日间和自己无话不说的人,咋地为了一封书信搞得这般脸绿。
“阿涣,我晓得错了,但也只是一件小事情罢了,你何必这般较真?”
“哼!你说这是小事!赵挺,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等行径,别说是将来为官,就是做人,也是极为不对的……”
“行了行了,你这人还蹬鼻子上眼了。实话告诉你,除了皇爷爷以外,老子从未跟人道过谦……再说了,这等偷看书信的事情,老子本来不会做的,还不是赵琦玮教我的,真是‘近墨者黑’,我也是受害之人,你说也说够了,就不能消停片刻么?”
“赵琦玮……又是她!实话说吧,你两个背地里偷看了老子多少书信?”
“嘿嘿,也没多少,但凡你的书信,都被她看过了……还有,那鹅湖山的‘杨丫头’写给你的书信,被她一把火烧了……”
“你们……”
刘涣实在无话可说,瞪了赵挺一眼,想来终归是被赵琦玮那离经叛道的家伙带坏的人,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不再纠缠,打开书信看看内容。
原来却是陆九渊的信罢了,但信中大写一些愤恨的怨言。大抵是说,前些时日没有寻到刘涣,反而在鹅湖山受了“匪盗之灾”——马车在官道上是受尽了处处陷阱……终于车毁马惊,随从管家和书童也吓得双腿哆嗦……但噩梦不绝,弃了官道走小路,却更是折磨人,不是掉进了粪坑中,就是被莫名的树枝绊倒,绊倒且不论,关键是倒的地方又是一个牛粪大坑……历经磨难才得以逃离鹅湖山的地界……
他信中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鹅湖山了,那里的人除了虚相大和尚以外,再无半个中规守矩之辈,全是些不通教化的山野匹夫……哪有光着膀子在山林里瞎跑、在树梢之间穿梭的人?莫不是野人,还有甚解释……
他这话也有骂刘涣的意思。再说以他陆九渊之才学,一个三十开外的人,哪里会想不到这些诡异之事,都是和刘涣有莫大瓜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