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避让,整个肩膀都会被活活砍断。
如果动手的人是杨天鸿,殷鉴化多少还会有些忌惮。可是,挥舞刀子冲着自己乱砍的人,只是杨天鸿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护卫。
他,他竟然丝毫没有留手?
尼玛,老子可是玄火营副将,大楚国堂堂的从六品校尉。
难道是想以下犯上吗?
殷鉴化本能的伸手去摸佩刀,却摸了个空。抬起头,才发现佩刀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之前那一刀虽然被自己及时避开,却被削断了系着刀鞘的绳子。
手中没有武器,也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对手,殷鉴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仍然还是鼓起勇气,怒目圆睁,带着固有的威势,摆足架子,对着杨天鸿大声喊道:“杨营官,难道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袭杀同僚吗?你可明白,擅杀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殷鉴化很清楚,从上次杨天鸿没打招呼就在校场下令练兵开始,彼此之间就彻底撕破了脸皮。表面上的客套再也不需要,杨天鸿显然也没有把自己这个副将放在眼里。与其继续虚以委蛇,不如干脆摆明立场,斗个你死我活。
杨天鸿示意手下从地上扶起那名奄奄一息的军汉,用冷厉的目光注视着殷鉴化。
“殷副将,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好好谈谈。”
杨天鸿穿着贴身打造的盔甲,走到距离殷鉴化三米多远的位置站定,平静地说:“昨日,我核查玄火营最近几个月的账目,发现其中有诸多出入不平。”
暂停了一下,杨天鸿侧转身子,尾随其后的亲卫杨元连忙送上一本账册。杨天鸿随手翻开,道:“远的先不论,我们就先说说最近六个月的饷银。按照我大楚军规,玄火营士兵的月例银子乃是二两。我仔细询问过营中老兵,都说饷银从两年前就缩减了一大半,每人每月只领到一钱三分。那么,剩下的那些银两,都到哪儿去了?”
殷鉴化用力咬着牙齿,眼睛里充满充满了饿虎噬人般的凶暴目光。
银钱当然是被玄火营几名副将私分。马文昌和邬汉都有份。若不是这样,自己如何能够在京城重地买得起宅子?又哪里有钱讨如花似玉的小妾?
好吧!我知道私吞军饷是杀头的大罪。可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个将军不会吃空饷?不会杀良冒功?老子是堂堂一营副将,踩着下面那些低贱军汉脑袋往上爬有什么不对?你****的杨天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原本打算敬你是个上司官,银钱多少要分你一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