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上家主,一百万两银子的确不是什么大数目。
黄志平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抖了抖手中拂尘。摇摇头,吩咐候在走廊下面的侍女:“此事甚难,贫道奉劝卢公子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来人,送客!”
……
春日里的山野遍布花朵,大片绿色之中,散落着白色和黄色的碎点。天气已经暖和起来,裘皮棉袄再也穿不住,路上行人衣裳也变得单薄。不复冬日里那般臃肿。
去城郊的寺庙里施舍馒头,已经成了杨秋容每隔一段时间必然要做的事情。百十个馒头值不了多少钱,能够活人性命才是真的。对于乞丐。杨秋容从不施舍银钱。她一向认为,若是缺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份差使。当然,吃饱了才有力气。若是乞丐得到自己的馒头,又得了铜钱,必然会变得性子懒散。跟混吃等死的猪没什么两样。
杨秋容已经习惯了周围男子惊艳诧异的目光,也习惯了那些追求爱慕的表情。在世间游历。本来就是修行的一部分。若是连这些都无法容忍,又谈何飞升大乘?
当然。若是有人想要趁机占自己的便宜,那他首先应该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从去年至今,至少有十几个想要调戏、强抢自己男人。无一例外,都被杨秋容揍成了猪头。然而,美丽容颜对男人们的杀伤力是如此巨大,导致这些雄性人形生物仍然飞蛾扑火般悍不畏死的层层蜂拥过来。
杨秋容觉得自己拳头越来越硬,扁人的招式也日益纯熟。好几次,甚至还有一只手捏住两个鸡蛋,骤然法力,狠狠挤爆坚硬蛋壳,看着蛋黄蛋白在空中相互混合的特殊触感。
嗯!鸡蛋可能体积大了些,用核桃形容应该比较恰当。
因此,当马车停住,马夫用惯常不变语调说着:“小姐,前面有人挡路”的时候,杨秋容根本想也不想,几乎是带着能够狠狠凌虐对方的快感,“嗖”的一下拨开马车挂帘,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车前,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灰黑色的棉布长袍,身长挺拔,如同一根直挺挺的旗杆,牢牢插在道路中央。面颊很瘦,颧骨搞搞凸起,深陷的眼窝里,释放出蛇一般冰冷的目光。
这个男人相貌很普通,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那是修士特有的气感。
他的声音很难听,非常暗哑,问题很直接:“你就是杨秋容?”
一时间,杨秋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她本能感觉到危险。男子显然与之前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