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咱们去给安州擦屁股?再说了,这过了磐石关就是遂州,就算越族蛮夷生性凶残,大不了咱们往磐石关一撤,难道那帮山野猴子还能翻过关来不成?”
鲍勇骑在马上,面沉如水,耳朵却仔细听着周围士卒愤愤不平的议论。
一群连字都不识的大头兵,怎么可能对朝廷之事随便议论?
想到这里,鲍勇不禁偏过头,把目光转向了同样骑马走在旁边的铁甲营主将傅从之。
比起鲍勇,傅从之的皮肤要白了很多。虽是武官,傅从之对自己的个人形象却非常重视。他身上的衣服很是干净,每天都要换洗。腰间的配件对于傅从之显然变成了累赘,他干脆把武器统统交给侍从,自己手里却拿着一把白纸扇,摇头晃脑地扇着凉风。
在士卒当中暗地里散步风言风语,这是傅从之的计划。鲍勇对此不置可否。对于出兵安州这件事,鲍勇和傅从之的态度一样,不情愿,也根本不想去。问题是,打仗出兵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拒绝就能拒绝。上面有皇命压着,若是敢说半个“不”字,立刻就要判你一个违逆之罪。
鲍勇并不看好这次战事。
越人的军队太多了,足足十五万。虽说武将都明白纸面上的数字做不得准,可是鲍勇却不这样认为。
很多楚军将领都有吃空饷的习惯。这大概已经成为天下人皆知的军内惯例。如此一来,能够带出去的士卒数量肯定没有纸面上那么多。自家的麻烦自家清楚,锐锋营满编两万人,实际上最多也就是一万左右。而且兵器残破,刀枪生锈,这种军队打起仗来不败才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