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护卫都是修士,而且力量强大。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宣光静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青年,嘴里低吼出三个字:“杨,天,鸿。”
玄火军官兵纷纷低下头,左手横在胸前,朝着军中主将行礼。薛金彪收起长刀,对着杨天鸿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启禀将军,这些凶徒胆敢冲击军营。罪无可恕。末将已下令将他们尽数斩杀。”
说完,薛金彪身子弯得更低了,沉默着等候命令。
杨天鸿根本没向充满血腥的杀戮场看过一眼。自从走进人群的一刹那,他的目光就盯住了被两名玄火军士卒牢牢抓住胳膊,并且用皮绳反绑的宣光静。
“宣大人,别来无恙。”
杨天鸿口中发出讥讽的声音:“大过年的。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到我这玄火军中来做什么?难不成,我这里有舞狮子的盛会?还是有猜谜走马的漂亮花灯?”
宣光静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剧烈颤抖起来。他挺直了脖子,喉结和血管在皮肤下面高高凸起,声嘶力竭连胜咆哮:“你纵容手下打伤我那孩儿。还残杀了我宣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你居心何在?你罪该万死!”
“哼!罪该万死的恐怕是你才对!”
杨天鸿走过来,伸出右手捏住宣光静的面颊,用力拽了拽,然后松开,用巴掌轻轻拍了拍宣光静发红的面皮,冷哼道:“擅闯军营等同于谋反之罪。身为朝廷三品大员,礼部侍郎,这个道理宣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要说是你宣家几百口人,就算是皇族勋贵多达上万,只要不持有陛下给予的符节走进这扇大门,一样是死。”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充满了凶狠和冰冷。不等宣光静回答,杨天鸿继续道:“至于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哼!既然你宣家做得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做了十五。天下间岂有只准你动手打人,却不准别人挥拳打你的道理?”
这番话说的有些隐晦,宣光静不明白其中道理。一时间,不由得皱起眉头,带着怒意张口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杨天鸿想了想,片刻已经明白。他笑着摇摇头:“看来你那宝贝儿子在外面惹是生非,回家以后也是不会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对你讲明。也罢!就让本将代替他对你说个清楚。上次国子监大考放榜,你那儿子在后山松林里打伤我的表弟。宣俊德乃是修道之人,却对一个普通无奇的普通人下手。我那表弟被打得很惨,半身不遂,连续数月都下不了床。广平候与本将同